“……她?”傀儡中的紅發少年一愣。
“出來吧,和大家重新認識一下。”佩恩轉過身,對著外道魔像的方向說道。
這一瞬,呈現了異樣的寂靜。
迪達拉好奇地睜大了自己的水滴眼,生怕錯過一點細節——能讓零有這樣態度的人,還真有點神神秘秘的。
早已知曉真相的朱南二人組則是頗有默契地無言扶額。至於其餘眾人的反應……能有什麼反應?該咋咋的。
而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外道魔像那張開的大口中。由開始的模糊轉為清晰,也不過短短十餘秒而已,配合著周遭陰沉的氛圍,卻造成了一股異樣的壓迫感。
在看到那頭銀白長發的瞬間,牽引著藍色查克拉線的瑩白十指不易覺察地顫了一下。那顆他自認為早已冰冷得不會再跳動的傀儡心髒,也似乎被觸動了什麼似的。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傀儡平靜無波的外殼完美掩蓋了。
琥珀色的雙眸清澈依舊,冰冷而無情。
與全黑的查克拉幻影投像不同,這個突然出現的影像是完全清晰的,就像是影像的本尊出現在總部基地一樣。大概唯一的區別,就是影像上無法消除的七彩色澤了吧。
但即便如此,那披著銀發的纖長背影,還是無端地流露出一絲無法消磨走的疏離與落寞。
“各位,”屬於少女的輕軟聲線甜美異常,卻不會給人以柔弱、脆弱一類的感覺,“雖然以前見過麵,但鑒於有些人可能已經認不出我了,所以在此重新介紹一次。”
那個銀發的背影緩緩轉過身來,雕琢精致的五官比記憶中的幼小女孩舒展了數分,也更為大氣。
“我是神無暗,以後還請多指教了。”
這下,連角都的眼角也是一個抽搐:這是那個小鬼?怎麼幾個月不見,就突變成這麼大隻了?
“哎?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嗎,零?”迪達拉雖是這麼問著,但視線卻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好像沒什麼特殊嘛,嗯。”
“沒什麼特殊?”佩恩輕笑了一聲,“她可是被掩埋在曆史之中最強血繼一族的最後遺孤啊。”
“最強……血繼?”迪達拉喃喃低語了一句,腦海中卻突然閃現出一雙血色的眼睛,立刻眉頭一皺,“嘁,隻是得益於血統罷了,卻讓人覺得很厲害。”
而銀發之下的詭異血瞳,也逐漸與記憶中的眼睛重合,變成了同樣的冷酷、同樣的……無情地否定他的藝術!
“迪達拉,即便有血統的優勢,沒有付出努力的話還是會半路夭折。”佩恩冷冷地看他一眼,打斷了他的思緒,“這樣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而且,你不也是借助了血統才找到自己的藝術之路麼。”
不甘地哼了一聲,他明白佩恩是在指自己的雙手。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總歸是不甘心啊……
“不,不對,”神無暗突然出聲打破了沉寂,“血統不會成為取決一切的判定要素,真正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它。”
“嘁,說得真是輕巧!像你這樣的血繼限界者……大概從來都沒有經曆過被人在血繼能力上打敗的經曆吧!”聽了她的話,迪達拉不由地怒上心頭,那雙否定著他藝術的寫輪眼也再次浮現在眼前,“沒有經曆過,你又怎麼知道血統的優勢不會決定一切,嗯?!”
略帶驚訝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對於這段似曾相識的話語她不禁啞然失笑:身在數十年前的一個少年,也問過她類似的問題呢。
“笑什麼笑!”迪達拉心中愈發地不快。
“我笑你。”她毫不忌諱地道,甚至又笑了好一會才停下,然後看到那隻水滴形狀的漂亮大眼中的怒火已然快要溢出,這才不急不緩地開口道,“你不知道我是否經曆過,就用那麼篤定的語氣嗎?”
一眾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樣尖銳的問題,即便在曉也是有很大分歧的。但是從來沒有人像今天這樣,直接就在會議上……
小南轉頭看向佩恩,在收到對方讓她放心的眼神之後繼續冰山。
“嘛,說起來……”懶懶地抬起眼,她一點也不給迪達拉繼續開口的機會便繼續說道,“你應該不清楚我的能力吧。”
聽她突然談起能力的問題,迪達拉下意識地答道:“我怎麼會知道,嗯。”
“我的能力……和我的名字所昭示的一樣,是黑暗。”她微微垂下眼簾,抬起的左手掌心處逐漸出現一個漆黑的能量團。
“嘁,是特殊的屬性.吧。”迪達拉無不譏諷地道,“然後你就是靠這特殊屬性的秘密遁術取勝的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