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鬼鮫神清氣爽地削完人回來,已是傍晚時分了。
“鬼鮫,晚上有全員會議。”但當鼬平靜地對他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不蛋腚了。僵硬地轉過頭,小姑娘脖子上那串造型奇挫無比的項鏈晃眼得很,其上九塊勾玉的閃耀程度可以刺瞎金坷垃狗眼。
偏偏她本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項鏈的大煞風景,甚至還將其掛在衣服外麵,一副顯擺樣。
僵硬地扯開嘴角。“……我知道了。”他開始懷疑,這小姑娘是不是佩恩的私生女了……
要不然怎麼會有同樣怪異的品位啊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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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道魔像張開的猙獰大口前,是一雙立於地麵的巨大石掌。
而此時,曉組織的全員影像也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這雙手掌豎起的十指上。
伴隨著影像同時到達的,大概還要加上那些各有特色的抱怨聲。
“嘶……零也太不體恤我們了吧,要開會就早點說啊,”右手食指上的少年影像幾乎才一出現就開始喋喋不休,“真是的,白天傷到的後背還在痛呢……嗯。”
蒼老低沉的聲音像是從老人的嗓間擠出來的一般。“嘁,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那過家家的泥巴突然爆炸,至於弄到把房子炸癱的地步麼?”
“喂,蠍旦那!”流海遮住一隻眼睛的少年立刻炸毛,“那是藝術,藝術!什麼過家家的泥巴啊……這是我的爆炸藝術!嗯。”
長長的蠍尾隨意地在空中擺了擺。
“藝術?那種東西也能叫藝術?比起這個,你還是好好想想等下的會議吧。還有,回去之後給我盡早把房子修好!不然你就等著哪天醒來突然變成傀儡吧。”
聽到會議二字,方才還中氣十足能吼能叫的少年霎時萎蔫了下去。
隔著蒙麵的大叔,鬼鮫望見那再次空出來的左手食指,不由扯開嘴角,詭異地對著角都笑道:“哦呀哦呀,三台的位置又空出來了?”
平淡地回看了他幾眼,角都悶悶的聲音從麵罩之下傳來:“不長眼的新人,一個順手就幹掉了。”
“哎呀,那還真是可惜,”說歸說,鬼鮫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可惜來,“那可是個難得比較聽話的後輩呢。”
鼬安靜地旁聽著,在心底歎息。三台這位置,在組織內部被戲稱為『新人殺手』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看看這才幾個月時間,都換了多少人了?
血色的寫輪眼四下掃視了一圈,卻在不經意間恰好對上一隻水滴狀的清澈大眼。在雙方同樣的略一愣神之後,二人又默契地轉開了眼。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那雙血紅的眼睛依舊平靜無波,而水滴中卻逐漸泛開層層漣漪。
“該到的都到齊了啊。”一雙波紋膜狀的輪回眼驀地睜開,佩恩冷然的話語頓時讓其他的聲音都凍結了,“今天的會議,主要是安排各組在這一階段的副線任務。每一個組都有各自的安排,所以別想著推卸任務。有沒有哪個組是不情願接受任務的?如果不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退出會議。我們曉還是很民主的。”
聞言,迪達拉連忙舉手。
“好,角都,把舉起手來的人今年的全部工資都充公。”這一句話,又讓舉起的手如被當頭砸中的鼴鼠,自覺地縮了下去。
……民主個鬼。迪達拉在心底憤然地咒罵著。
滿意地掃視了一圈,佩恩假意咳了咳,抬起雙手繼續說道:“放心吧,這副線任務的難度不大,一年中也隻有兩個月的分配時間。”
“難道是需要各組輪流分配的任務?”聽了佩恩的話,長長的蠍尾不由地再次擺動了幾下。
一下被戳穿任務本質,佩恩隻好再次輕咳兩聲。“這樣說也沒錯。而且之所以是說副線任務,原因就在於,如果在任務執行期間用心去做,可以為日後的幾個階段剩下不少麻煩。所以,還請各位務必將這副線任務放到心上去!”
“真是,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是什麼無聊的任務啊?”迪達拉隻覺得背後疼痛難耐,白天被炸傷的傷口又麻又癢,就像有一群螞蟻在爬。
看了看頂多也隻有十二歲的少年,深邃的輪回眼中難得地表現出輕快的情緒。
“或許這個任務,會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有趣些。”
“哎?真的嗎!”到底是孩子,即便身為S級叛忍組織的一員,也不會阻礙他愛玩的天性。
“不過在分配任務之前,我要先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沒有理會眼睛明顯亮了幾倍的金發少年,佩恩自顧自地說著,“哦,說是認識可能不是很確切,因為你們中的大部分是見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