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全部,指的是在宇智波、木葉的全部嗎?放棄鼬、佐助,放棄這一世的所謂親人,還有那些幾麵之緣的各小強?
但她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首先宇智波一族對自己的奇怪態度就值得探究——居然會說出那種話來,難道她的秘密已經……了?
見她沉默,斑略微垂下眼。還不是合適的時機麼……Sa,就讓他來推波助瀾一次吧。而且,宇智波家的這些後輩們在策劃的事情,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呢。
“對了,你的身體莫不還是老樣子?”斑惡意地微笑著,有心揭她傷疤,於是脫離怨念狀態,開心地吐槽,“每天的愛心晨跑有讓你長高哪怕一公分嗎?”
她立刻從床上跳起,對著他毫無形象地齜牙:“滾球!別讓我看到你!”
“哎?真的不想看到我?”回應他的是一連串的小雞啄米式點頭,於是宇智波斑強忍笑意站起,然後……
一把將她從床上扔到地板上,自己躺進了柔軟的白色大床。
“乖,今天你睡地板。”
她一愣,身子不停地抖啊抖,“這是我的床……”
“我知道啊,”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笑意,他的肩膀開始顫抖,但明明很養眼的臉卻在她的眼中逐漸變成欠扁,“我喜歡不行麼?”
她的手指抖啊抖的指向某隻老妖怪,聲音顫抖,“那你之前還敢說……”
“什麼?”
她突然抓狂地跳上床,一邊抹淚一邊試圖將他推下去:“果然,果然果然!你竟敢對我的床圖謀不軌!竟敢爬上純情少女(……)的床!!”她氣勢洶洶地抬起食指,指向那張無辜的臉,“我告訴你,別說門了窗了的,連條縫我都不會給你留的!你這個老牛吃嫩草的家夥!”
斑的嘴角一抽,萬般無奈。
“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姿勢……比較好。”明明她才是推倒人的那一個。
她低頭一看,輕咳了幾聲,淡定地將半邊身子移開。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眨巴眨巴眼睛,她很沒有技巧地轉移話題,“你就這樣讓別人看到你的容貌不要緊嗎?”此時的斑並沒有戴上那個漩渦麵具,而且是以真麵目示人——立在終結之穀的石像的那張臉。
然而聽了她的話,他忽地邪魅一笑,抬手撕下了臉上的皮,露出底下一張陌生的容顏。
“你以為呢?除了你以外,我可是在臉上施加了強烈的精神暗示的,他們能記起我的那張臉才怪。在外人眼中,頂多是一個宇智波宗家的少年和你交情不錯而已。”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因此沒有發現那個陌生少年眼中的三顆勾玉開始不停地旋轉。
“呐,這是什麼術啊?似乎很好用的樣子……”
但接下來的話卻硬生生地被她憋了回去。
抬眼,不再是白晃晃的牆壁和天花板。
熟悉的赤色天空和一輪殘酷血月爭相輝映,而空氣中充斥著幾近真實的甜膩香味則開始持續刺激著她的嗅覺,由鮮血灌溉的奈落之花在黑色的貧瘠土壤上顯得格外嬌豔——這,是她的世界。
“很漂亮的世界,是你的真實嗎?”並不陌生的戲謔語調,隱約帶點俏皮的意味,卻讓她無端地打了個冷顫。
她僵硬地回頭,機械地看著眼前的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猛然醒悟:她自己根本沒有要進入內心世界的打算!難道是這家夥做的手腳?
“哎呀哎呀,別這麼看我嘛,”他見她看向自己,連連誇張地擺手,“我隻是無意中用了點寫輪眼的能力罷了,有必要那麼吃驚麼?”
……裝,繼續裝……
她無力地撇了撇嘴,腦中卻突然冒出個詭異的想法:這廝以後該不會學了她偶爾的裝傻模樣才扮成阿飛的吧?
連連搖頭,她差點沒一個惡寒上來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在沒有刻意鍛煉精神力的情況下居然能達到成年人兩到三倍的程度,而且還能任意出入內心世界。更為重要的是,”宇智波斑以一種忽高忽低的神秘語調陳述著事實,滿意地看到某個苦惱於自己現在未知情況的人豎起耳朵,“你,生來在黑暗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