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教練,您怎麼知道我名字?”齊世遠回答警察的問話時,就提到她的名字,張雨婷心頭疑惑,又不敢開口,現在才問出來。
“被你打出鼻血的小男孩名叫餘繼豪,對吧,之前他說過你的名字。”齊世遠笑道,“我就在旁邊不遠處,本來想等他們動手時,再上去救你,卻晚了一步。小姑娘,你會的不少啊,從小習武嗎?”
張雨婷慚愧地耳朵發燒,心虛道:“沒有啦,我就練了三年多,學了一些武術套路與博擊動作的皮毛,都是養父養母教我的,很小的時候,他們把我泡在藥缸裏,用竹板拍我的身體,也不知道做什麼。不過長大後我隻要一用勁,力氣就會變得很大,身體也硬梆梆,不怕木棒敲擊。”
“基礎很不錯,不能荒廢了。小姑娘,你願意加入我們武術隊麼?以後可以進入省隊、國家隊,參加全國性的比賽(世界武術錦標賽1991年才由燕京開始舉辦,至於申奧則屢屢受挫,僅在2008燕京奧運會,作為東道主,被奧委會批準一次)。齊世遠開門見山,拋出誘餌道。
這是他的第三次邀請吧?張雨婷內疚之下很不忍心讓對方失望,為難道:“齊教練,我還在上學,今年六月份就要初考,現在加入武術隊不適合吧?”
“問題不大,我們武術隊隸屬於延峰市體校,有體校的專業生,也有和你一樣的普通學校在校生。你在隊裏掛個名,每天過來參加一到兩個小時訓練就行,基本不會影響你的學業。”齊世遠耐心地說明,解除她的後顧之憂。
“那好吧,我人笨得很,如果給隊裏拖後腿,抹了黑,教練您可不要怪我哦?”張雨婷猶豫片刻,終於答應了下來,心裏卻想,“如果是散打隊就好了,可惜國內最早的一支散打隊要到90年才會在燕京那邊成立,還是一支業餘的散打隊。”
齊世遠等的就是這個結果,欣慰不已,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在小紙片上寫下地址道:“明天是星期日,早上九點過來,記得帶上學生證與兩張一寸照片,我給你辦理入隊手續。”
“行了,現在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去醫院就可以,記得明天早上過來。”
張雨婷剛接過小紙條,放入口袋,隻他這麼說,急道:“不行啊,教練,我得陪您去,給您付醫藥費。”
齊世遠鬆開她攙抱的手,輕輕拍拍她的小肩膀,笑道:“你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錢?拿家裏的錢肯定被你父母批評,我的手屬於工傷,費用單位可以報銷。不要緊,回去吧。”
三隻烏鴉從頭上飛過,張雨婷紅著臉,掏出身上僅有五十三元錢,塞到齊世遠手裏,羞赧道:“教練,我現在身上就這麼多,您先拿著掛個號,明天我再補上。”
齊世遠不收,張雨婷堅決要給,兩人在街上拉拉扯扯差點又吸引一大批“吃瓜群眾”過來圍觀。最終,齊世遠勉強收下,不過他堅決的態度也打消了張雨婷明天再補錢的念頭。
兩人在公交站點前分手,齊世遠沒上醫院,回他的體校。張雨婷去處理她的寶貝愛車。身上的零花錢都用光了,回去得向媽媽再拿一點,要不然明天連修理費都沒著落。另外得告訴他們自己加入武術隊的事,免得他們擔心。
補衣服,做作業,預習功課,畫漫畫,星期六的下午與晚上,張雨婷都沒閑著。如同後世參加多個補習班的孩子一樣,所有的努力都為了將來。
結束了兩年多的野狐禪,明天開始,張雨婷將走上一條正規的武道之路,以此為契機,還能學習一些其它的體育項目,充分發揮自己所長,取得成績,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