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憑這家夥的條件,勾搭小姑娘很有一套,應該不會熱衷於宅男的低級趣味,直接往更高層次發展了。”
卻聽吳維濤道:“畫我,那多沒勁,我長得不夠英俊,外型也沒有特點,扔到人堆裏,別人都找不出來,有什麼好畫的,小婷妹妹,不要畫我啊,那是浪費你的才華。”
張雨婷嗤笑道:“哥哥挺有自知之明,不畫那就算了,明天我給你寫幾個字吧,比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舟”之類的勵誌名言,激勵你奮發向上。我的書法比你好,你沒意見吧?”
“沒說不畫啊,妹妹,你這麼聰明、可愛,又善良,就幫哥哥一次,好不好,畫一張你的自畫像。”吳維濤諂媚的笑道。
鼻子裏哼了一聲,張雨婷撇撇嘴:“我長得醜,畫出來怕惡心到某人。”
“小婷妹妹那麼可愛,哪裏會醜了。”旁邊的吳維芸湊過來,抱住張雨婷,嘻嘻笑道
“對,對,上次我說錯了,小婷妹妹別和我一般見識。”吳維濤哭笑不得,暗道,“女孩子真是小心眼。”
眼看差不多,張雨婷裝作大度的模樣:“那你想要畫成什麼樣?油畫肖像畫還是國畫工筆人物畫?”
“妹妹還會油畫啊?我沒見過,不知道怎麼樣,還是象《驚鴻舞》那張的畫吧。”吳維濤略一思索,作了決定。
“小婷妹妹給哥哥畫,那我也要。”吳維芸趁機也索取道。
一聽吳維芸要搭順風車,張雨婷頭都有點大了,一張不夠,還要畫兩張,真當畫畫就象吃飯吃菜那麼容易啊,哎。不過頭疼歸頭疼,張雨婷依然痛快地答應:“芸芸姐,不會落下你的,放心吧,我會畫一張美美的你。”
休息時,躺在床上,張雨婷尋思著應該要畫些什麼,“吳維芸的那幅比較容易,古代的仕女畫題材本就很豐富,自己隻要挑一張適合的,改變一些內容就可以了。自己的則不行,已有《驚鴻舞》,再來一張中規中矩的仕女畫,會被當作自賣自誇的。”
想了一會兒,記起後世有個網名叫“爬上牆頭等紅杏”,其中的意思張雨婷自然明白。腦中頓時有了主意,嘴角微微翹起,甜甜地進入夢鄉。
清晨,陽光透過絲織的潔白窗簾,暖暖地灑在嘴角邊猶留有一絲笑意的柔美的臉上。張開小嘴,打著哈欠,悠悠地醒來,難得的假日,和在家裏一樣,睡到自然醒,真舒服。
用過早點,張雨婷拿了紙和筆、顏料等工具,到吳維芸的房間,準備作畫,之所以選擇她的房間,而不去吳維濤那裏,是得用到她的那張書桌。
臨畫前,張雨婷對著吳維濤補充一句:“真的要畫我麼,畫中再增加一個人物,把你也畫進來,怎麼樣?”
站在一旁就等著觀賞大作的吳維濤聞言,眉開眼笑道:“好啊,是不是你彈琴來我吹簫的那種?”
張雨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哼道:“切,想得美。”
動筆,直接毛筆勾線,視角是牆頭斜向下望去,分為左右兩邊,左邊清冷狹窄的街道,右邊柳萌垂繞的園林,以豎牆為間隔。成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園林中各色鮮花爭相怒放,斑斕的蝴蝶翩然其中,紫燕呢喃著在天空掠過,遠處小橋流水環繞著亭台樓閣,近處的草地上,高大的柳樹掛著一架秋千,紫衫襦裙少女,半坐其中,天真浪漫的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輕輕蕩起。
牆外,街道上隻有一個行人,紮著唐宋代的發髻、身著錦衣長袍的年青男子,聽到牆裏少女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悄悄地靠近牆壁,一隻手擾在耳邊,作側耳傾聽狀。
畫筆到此為止,除了背景外,重點突出了蕩秋千的少女、牆外偷聽的男子,兩人臉上各自不同的神情。整幅畫依然采用油畫的寫實技法,從臉部可以看得出來,蕩秋千的少女正是張雨婷,而牆外的年青男子則是吳維濤,兩人都穿著唐宋時期的服飾,梳的是同時代的髻發造型,就象古裝電影裏的某段場景,不過要遠比劇照好看華麗的多。
張雨婷在畫的左上角用行楷小字題上: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妹雨婷贈維濤哥哥”
畫罷,輕笑道:“維濤哥哥,滿意了吧,畫中有你有我哦。本來是想把你畫成搭個梯子攀在牆頭上偷看的。現在好多了,題材取之於蘇軾的《蝶戀花。春景》。”
心裏卻想,如果真要那樣畫,我豈不成了欲要出牆的紅杏,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