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術與博擊(1 / 2)

周炳森走後,小棚房空蕩蕩中隻有張雨婷一個人,抄起一條小木凳,到外麵曬太陽,站在房前空地上,向四處眺望,透過樹木,還可以依稀地看到遠方蒼翠色的山頭,向下望去,山腳離這裏差不多四五千米遠,山腳有一條白帶似的溪澗,溪澗的南向是一座灰黑色的小木橋。過了木橋,對麵還是一座鬱鬱蔥蔥的山林。

棚房這裏位於山腰一塊突出平地上,周圍與附近的山坡約五六畝的範圍內都種著桃樹,錯落有致地分布於一小壟一小壟平整的坡地,此刻還未到開花長葉的日子,光溜溜的枝椏在初春的陽光下,顯得茁壯挺拔,富有活力。

張雨婷很想在這裏長住下去,雖然條件簡陋了些,也就是現在是過年,飯菜好些,要是平常,應該算得上是粗茶淡飯,一碗鹹蘿卜幹或一碗小白菜,一碗米飯,就是一頓了。可這些她都能適應,前世時,住的差,吃得不好,她又不是沒經曆過,沒什麼不習慣的。就是不會幹農活,在農村呆的時間太短,稍大一點,就隨父母去城區。長大後有一次回村子幫人割稻子,還弄傷了手,搞出一個笑話。

如果僅是這個,不難解決,不會可以學嘛,現在才十歲,有的是大把的時間去學,再說小孩子幹不了農活,大人也不會怎麼笑話。問題是自己會變身,變身的周期短,長時間的與固定的人相處,一個弄不好就容易被人發現。除了父母,對於別人,她都不敢有那份信任。

坐在凳子上,沐浴著暖暖的陽光,張雨婷盯著泥土上那一塊塊小石頭和稀疏的雜草,有些發愁,長住在這裏行不通,就算都沒那些難題,周炳森也願意接納自己,長期的寄人籬下,也很難堪的。可不住下,又能去哪兒,真的要像乞丐一樣四處流浪,到處乞討?

這個年頭,社會的治安比較差,據她前世的信息所知,由於那個混亂年代沒結束多久,法律還未得到有效的普及,一些人腦中並無法律觀念。加上回城知青有不少未得到妥善的安排,遊蕩於社會,終日無所事事,久而久之,也給社會注入一些不安定的因素。1983年,也就是今年還發生了轟動全國的二王案與內蒙六一六特大凶殺案。

今年,會首次出現嚴打這個詞,一直到後來換個名,改為掃黃打非的活動。今年,幾十萬軍隊內衛部隊會改編為武警部隊,進行特種訓練。今年與往昔,有過砸人家玻璃、打架,或猥褻非禮女子、耍流氓的,**或****的犯罪行為,抓進去,都是嚴厲的重判(立死、死緩、發配勞改)。今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頂層子弟亂搞男女關係,犯流氓罪(這一條法律在新刑法裏取消了)的,一樣死。

張雨婷還記得前世小時,在街上與人群一起看著押在刑車上五花大綁,脖後插一塊木牌,上麵打一個大大的叉,下麵是罪名與名字的犯人遊街,遊完,幾輛荷槍實彈的車駛往刑場。

想到這,張雨婷隱隱有些後悔,覺得答應周炳森教他武術有些魯莽,本來她還想除了武術套路外,再教他幾手博擊如散打、泰拳的動作的。看來,想法要作一些改變。

既然答應了,人家也熱心去幫她找衣服。就不能食言,博擊不教,就教他普通的武術套路吧,不係統的訓練與陪練,應該就如體操一樣,沒什麼攻擊效用。

至於自己,武術套路當體操熱身即可,著重應該多練博擊,不考慮練得多高明,最基本防身技術應當得有。想想這個年頭搶劫、***耍流氓什麼的,還有後來的走在路上,走著走著就失聯的女孩兒。張雨婷的不安全感十分強烈。

這兩天幸好沒遇見壞人,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雖然現在無法控製性別轉換的時間。可這個身體是妹妹的,張雨婷也一直當自己是女孩兒,重生後自己替代了小妹的身份。她不會去想做出改變,一年以後她還會以小妹出生時的身體性別為主性別繼續生活下去。

博擊格鬥的第一要點不是技術,首先是得看身體素質,現實中你身高體壯,就是不練,麵對一個練了多年的輕量級對手,也有可能把他輕鬆擊倒。正規運動擂台上,也是同重量級選手的才能比賽,不同重量級一般不會被安排交鋒。所謂一力降十會,亂拳打死老師父。就是這個道理,

武術不等於博擊格鬥,現實中的缺乏實戰的武術已淪為如體操那樣的一個比賽項目,除了在比賽中表演套路和套招對練,還有影視中出現的那些好看的藝術形式外,剩下的就是強身健體的功用了。

記得前世她在網上看過一個視頻,五十年代攝影機拍的,很有名的視頻,兩個武術宗師在擂台上對決,起初她抱有很大的期望,結果看下來,她是大失所望,還沒到一半就關掉。這和路人打架有什麼區別?名門正派的宗師啊,不是一般的弟子,說好的精秒招式呢,說好的深藏不露的技法呢?甚至有人評論說,街上的地痞打架都比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