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曾偉一眼,問道:“就這樣進去,還是找人先探一下路?”然而剛說出來我就立刻覺察到這句話問得可笑,現在總共也就我們三個人,當然是一起行動更好,如果分散了,那真是隻有老天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好在曾偉並沒有嘲笑我的意思,回頭對我說:“一起進去,這時候不能走散。”頓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條路一直走到頭就是那間石室。”我的心跳了一下,還沒等有什麼反應,曾偉已經打頭走了進去。
我無奈隻得跟上,劉銘走在後麵。到了這一段,我也漸漸地回憶了一下曾偉當時的敘述,看來至少這裏他並沒有騙我。然後想著想著,我突然又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不假思索地便衝口而出,道:“曾叔叔,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一聽見這句話,曾偉猛地停了下來,轉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被他的眼神看得特別不自在,急忙把頭別到了一邊,才發現劉銘的表情也是一樣。
過了半晌,曾偉才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你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隻能幹笑著說:“也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就隨口那麼一問。”
曾偉頭也沒回地說:“我還以為你又在懷疑什麼。”“沒有啊。”我搖頭道,“我隻是突然想起小姨一直沒有結過婚,也沒聽誰提起過她以前的事情,有些好奇而已。反正我是她生出來的這總沒假,但我爸是誰我卻不知道,要說一點不關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半晌沒有聽見曾偉說話,我幹笑了幾聲,說:“反正我小姨不是聖母瑪利亞,不可能看著看著天就有感而孕了。”曾偉依舊沒有吭聲,倒是劉銘在後麵說:“你別問了,這些事情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你問得再多也沒有用。而且隻怕到時候你真的知道了所有事,反而希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番話繞得我有些頭暈,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該不該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心裏頓時就有些煩躁起來。這樣悶不吭聲地又向前走了一段,果然又來到了一個新的洞口,用手電筒往裏一照頓時發現又是一個極其寬敞的空間。
我側過頭看了曾偉一眼,隻見他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眼神變幻著,突然道:“沒錯,就是這裏。”說著,大步跨了進去。
石室裏非常黑暗,手電筒的光線在這樣的黑暗中便顯得極其微弱。曾偉舉著手電筒照了一個圈,隻見這間石室的牆壁上也稀稀拉拉地插著不少火把。“我們過去先把火把給點燃。”曾偉說著,開始往石壁那邊走。
我急忙跟上,但在這樣的黑暗裏也不敢將步子邁得太大,每一步探出去都有些哆哆嗦嗦。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就是這樣,你越是害怕什麼,它就越要來什麼,你千方百計地躲著什麼,它卻偏偏就是要出現在你的麵前。
我剛往前走出去幾步,就感覺右腳似乎在什麼東西上踢了一下,不由地一愣,心裏升騰起一股涼氣,立即向前邁步想要離開這塊地方。然而越是著急越是出問題,就覺得前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了一下,我一時慌張便左腳絆了右腳,整個人“嘭”的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那地麵卻並不堅硬,摔上去居然還軟綿綿的。我便摔得蒙了,愣了好半晌才試著用手撐地想要站起來,結果手一伸下去就觸到了一片毛茸茸的頭發。這一次真是把我嚇得夠嗆,條件反射地就叫了出來。
曾偉他們本來已經走到了前麵,聽見我的叫聲立刻衝了過來,舉著手電筒一照,隻見地麵上趴著的竟然是一個人。
我立刻又叫了出來:“是王煜!這個是王煜!”曾偉和劉銘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衝到石壁那邊,飛快地點亮了石壁上的火把。火光將石室照亮了大半,我們看過去,驚駭地發現靠著石壁居然還歪歪斜斜躺了一大片人。原來他們都被弄到這裏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