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愣住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隻有我能認得出來的。這時候,就看那吳胖子抓著繩子一端,使勁拽了兩下,就打算往那洞裏下。我吃了一驚,立刻伸手將他攔住了。
說實話我倒不是關心他,我還沒有那麼好心。我主要是看他那體積覺得實在有幾分危險。這繩子也不知道究竟結不結實,等會兒小姨還得靠著它上來,萬一被吳胖子給弄斷了,那可真就是哭都找不著地方哭去。
“還是我去吧。”曾毅暉立刻走了過來,一隻手拽住我,另一隻手已經拉住了繩子。然而我看著那根細細的繩子,覺得還是不太保險。但這時候也就屬曾毅暉和我比較有默契,可能會配合得好一點兒,也隻能就這樣辦。當下,我由曾毅暉護著,抓著繩子一點一點地溜了下去。
這不是我第一次進行這種體力活動,所以深知這裏麵的痛苦。剛下去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因為整個洞口非常狹窄,雙手抓著繩子,兩隻腳就可以踏在旁邊的石壁上。
石壁非常粗糙,兩隻腳踩在上麵一點都不滑,攀爬起來顯得格外省力。但隨著高度越來越往下降,周圍的牆壁似乎也離我們開始遙遠起來。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因為這種變化其實非常緩慢。
慢慢地,我們驚覺,這個洞的剖麵竟然是一個標準的倒扣的錐形。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通道實在太過狹窄,我們幾乎塞滿了整個洞口。但隨著高度下降,我們的雙腳已經可以慢慢地伸展開了。尤其到了後來,雙腳要很努力地伸長出去才能點到牆壁上。而到了最後,我們整個人都已經懸空,隻靠臂力將自己勉強吊在繩子上。
這才是最痛苦的過程,不要說繼續往下移動,就是雙手抓牢了固定在某一個點上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就感覺雙腳點在地麵的那一瞬間,腿立刻就軟了,然後整個人就坐倒在了地上。曾毅暉緊接著下來,雖然比我要好上一些,但也累得幾乎垮掉。我們一起抬頭尋找,就看見小姨正站在旁邊的角落裏,兩隻眼睛望著牆上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和曾毅暉對視一眼,朝小姨走了過去。就看見小姨回頭瞥了我們一眼,先是看向我,隨後才是曾毅暉,眼裏帶著一種斟酌的目光,似乎是在暗自下定什麼決心,然後輕輕地說:“這地方,我其實來過。”
“來過?”我瞪得眼睛都幾乎暴突出來,如果麵前的不是我小姨,我一定會惡狠狠地揪著她的衣領把她提起來。然而這時候我隻能沒好氣地問:“什麼時候,是不是當年你偷偷來朝山村的時候?你究竟還瞞著我多少?”
小姨看著我暴跳的樣子,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是那時候,是一個月之前。”一個月之前?我忍不住和曾毅暉對視了一眼。一個月前,那不正是小姨離開家裏的日子?
“對,那時候我正是來到了朝山村。”小姨點了點頭。原來,學校的老圖書館竟真的有一條密道和朝山村相連,但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小姨卻沒有說,也許這也正是她需要尋找的事實。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我還是把這裏麵的事情想得簡單了,這不算一場驚天的陰謀,但至少也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騙局。隻是置身於這場騙局之中,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幸還是不幸。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說實話,關於小姨為什麼會在一個月前來到朝山村我也一直十分好奇。本來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起問個明白的,但因為被那個小護士打斷,而且後來又出現了接二連三的事情,才一直沒有找到恰當的時間。
但現在仔細一想,當時小姨似乎是刻意隱瞞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但她現在主動提了出來,還是讓我感到十分的驚喜。
小姨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突然換了一種很無奈地表情,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裏麵的事情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愣了一下,外人?當時隻有我和王煜,難道她在防著王煜?我不明白小姨這是什麼意思。
就看小姨又歎了口氣,說:“你別怪我多疑,但我真的懷疑,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場陰謀。而且布置下這場陰謀的人很顯然對我們的習慣和秉性都非常地熟悉,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身邊的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