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曾毅暉出院,作為他的好朋友,我當然要無條件地跑去接他。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特意買了一大束百合花。其實我本來想買玫瑰的,因為那上麵帶刺,但是想到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最終我還是選擇了百合這種看起來很無害的品種。
天氣很不錯,昨晚的陰霾在這樣好的天氣下也就暫時得到了一定的緩解。一路上看著旁邊的花啊草的,心裏的不快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也許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對於任何事情也都抱著一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態度。這世上本來就很少有什麼煩惱能夠常駐,更何況我本身就具有這種特性。
隔了這麼長時間再一次見到曾毅暉,我驚訝地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他居然明顯地肥了一圈,原本偏瘦的體型立刻就顯得豐滿了起來。再看那張臉,簡直是麵色紅潤有光澤,哪裏像是剛從醫院出來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從外麵旅遊回來呢。
遠遠地看見我過去,曾毅暉就開始衝我揮手致意。等我走近了,他也不顧周圍人奇怪的目光,直接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了好了,花都被你的肥肉給擠爛了。”我皺著臉從他的魔爪下掙脫,果然發現他的肚子都已經吃得凸了出來。
“隻有你一個人嗎?”曾毅暉左顧右盼了一陣,臉上突然有點失落,“我本來還以為顏非會和你一起來呢。”我一怔,隨即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慢慢浮了上來。
說實話,從那天在醫院醒來到現在,我就一直沒有見到顏非的人影。我實在不確定他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那天半座山直接塌下來,所有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我也曾仔細回憶過,但實在想不起顏非究竟有沒有一起出來。
如果他出來了,他為什麼躲著不來見我?如果他沒有出來,那他是什麼時候和我們分開的?是壓根兒就沒有跟我們一起離開,還是中途不小心掉了隊,或者幹脆被掉落的岩石阻住了?每次這樣一直想下去,我就會忍不住戰栗起來。
“對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這時候,其他任何事都要先放到一邊。曾毅暉顯然被我嚇了一跳,瞪著我:“什麼沒人的地方,你幹什麼去了?如果是贓物我可不看。”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很快,我們在醫院附近的小花園裏坐了下來。我從包裏掏出肖東寄給我的那些圖,遞給曾毅暉,曾毅暉一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之後眼立馬就直了。“哎呦喂,我的舒大小姐,你還真有本事!”曾毅暉興奮地叫了起來,“你是用什麼方法把蔣宇涵給迷住的?”
這個白癡!我朝他翻了個白眼:“這不是蔣宇涵那一份。”“不是?”曾毅暉一怔,仔細看了看,“對啊,這是一份新的。你從哪兒搞來的?”搞來的?我再次被他的措辭弄得鬱悶起來,也懶得再搭理他,直接把肖東寫的那封信甩了過去。
曾毅暉是個懶人,也不去看內容,直接就跳到了署名那裏,隨後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了似的猛地一顫,臉色瞬間就變了。“肖,肖東?”曾毅暉難以置信地盯住我,“你怎麼沒說過和他還有聯係?”我立即苦笑了出來:“我還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東西是直接寄到我寢室去的,你讓我去問誰?”
曾毅暉盯著我半晌沒有吭聲,大概是在衡量我這句話的可信程度。我被他盯得發毛,他才終於把目光收了回去,重新落在那些圖上仔細看了起來。
四周一時變得極為安靜,我低頭把玩那束百合,涼風吹在身上說不出的舒適。這樣的氣氛極為融洽,遠遠看上去還真像一對情侶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曾毅暉突然“咦”了一聲。我一怔,立刻湊了過去。隻見曾毅暉指著那幅地圖說:“這圖不對,少了一張。”“少了一張?”我搖了搖頭,“不會啊,你看標號,從1到8,一張也不缺。”曾毅暉轉回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前麵的是不缺,缺的是第9張。不信你看這兒。”
我順著曾毅暉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見地圖上表示道路的線條在中間某個重要的一點居然斷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