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震驚畢竟隻是短時間的,好奇心很快就占了上風。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裏,不往前走也不行。所以幾乎想都沒想地,我們立馬跟了上去。
可這一個彎拐過去,通道裏的路就立刻變了,由先前的平坦變得崎嶇,地上滿是坑坑窪窪的不說,還有著高高矮矮的斜坡,忽上忽下的。再走了一段就一路朝下傾斜著延伸了出去。
到這時候,對於那枚硬幣的異常我們都有了免疫能力了,也沒去計較為什麼這樣忽上忽下的斜坡它也能滾得如果迅速。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超出我們意識之外的,這一點我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如果真要死追著不放的話估計可以被它逼瘋。
就看那枚硬幣在前麵走走停停,不多時已經將我們帶到了很靠裏麵的地方。我們也不知道這條通道究竟有多長,就隻覺得走起來時間過得特別慢。想起外麵那幅畫,莫非我們也得經曆漫長的等待,直到成仙的時候才能走得出去?
想到這兒我就下意識地看了看表,發現我們從進入這個山洞到現在沒有兩天也絕對超過一天半了。不過這還是遠遠低於我的估計,本來我以為起碼都過了四五天了。大概也是因為一直沒有怎麼停過,把夜晚都當成白天在走。
仔細回想一下,我在石門那邊的時候多多少少還睡過那麼一會兒,但看其他人,估計現在都是在硬撐,如果給他們一張床,我可以保證不超過十秒鍾就是鼾聲一片。
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鍾,我的腿已經徹底軟得不行了。這時候周圍的空氣已經變得清新了不少,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奇怪氣味。我們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知道再往前走上一段多半就能走出通道到達另一個地方。那會是哪裏?天堂還是地獄?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這才知道原來所有人心裏都懸著,都對前方的未知事物抱著恐懼的態度。這下我反倒釋然了,剛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就看見走在最前麵的衛青突然一頓,就停了下來。我一下沒能站穩,直接就撞到了曾毅暉身上。
“怎麼回事?”曾毅暉立即問。衛青懶得說話,隻是側了側身子,以便讓我們很清楚地看見前麵發生的事情。
我朝前看了一眼,前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隻在不遠處似乎透著一點很奇怪的光芒。不過那多半也是我們的手電光線照過去的反光,說明這段通道終於要走到頭了。我愣了一下,心想這是好事啊,衛青為什麼會一副這麼奇怪的表情。
曾毅暉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拿著手電筒往前麵照了好一陣。衛青“嘖”了一聲,把手電筒按了下來,那道光束立刻照到了地上。我們一看過去,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見那枚先前怎麼也停不下來的硬幣此刻就老老實實地在通道旁邊躺著,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這個硬幣。”我愣了一下,“怎麼這麼,這麼……”
“詭異是吧?”曾毅暉終於幫我想出了一個恰當的形容詞,蹲下來把那枚硬幣撿了起來,又握在手裏掂了幾下,沒有一點異常。“它把我們領到地方就打算功成身退了。”曾毅暉苦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吧,都已經到這裏了,還傻愣著幹什麼?”
這時候衛青已經領先走了進去,我們都愣了好一陣,也急忙跟上。
前麵的路短的可憐,不過短短十幾秒時間,我們就覺得眼前突然明亮了一些,雖然總體上來說周圍還是黑暗,但那種明暗變化卻非常明顯,讓我們一下就感覺了出來。
而圍繞在通道口周圍,竟有一團很奇怪的白霧,就像條白布簾子似的掛在那兒,飄飄渺渺的。但看起來卻很普通很正常,讓人無法用詭異的事件將它聯係。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仙境,所謂的天堂?
這時候黑子已經到了前麵,突然把頭轉了過來,說:“你們看,那是什麼?”我們看過去,隔得太遠隻能看見很大一塊東西矗立在那兒,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就搖了搖頭。
這時候蔣宇涵卻不淡定了,突然幾步衝了過去,眼裏流露出一種異常興奮的神采。我忍不住一怔,莫非這就是蔣宇涵費盡心力要尋找的東西?那究竟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