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慘童年(上)(2 / 3)

年少的我比較貪玩,完全沒拿這個課表當回事,結果這段曆史就成了我童年最早最深的記憶。

還記得那是陰曆的四月二十六,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老王以小王未執行練字要求,有違祖訓為由,給我來了個“藤條燒裏脊”。

你還別說,老王還真沒給我客氣,打得我趴在凳子上都哭的快斷氣了,那把我嫩的出水的後背(此處純屬YY)整個抽的血肉模糊(此處絕對屬實)。

哎,說多了都是淚啊,往事不堪回首。

打完我後,我爸把我用冷水簡單衝了衝讓我趴在床上,拿出一個瓷瓶給我上藥,一邊上藥一邊說這是為我好,大概還說了一些其他的,可我當時隻顧著疼了,其他的都沒聽到。

藥膏摸完之後,整個後背冰冰涼涼的,幾乎沒有了疼痛的感覺,甚至好像整個人連精神都安靜了下來。

我爸放下藥膏後又拿課表給我看,告訴我身為王家人永遠不能退縮,指著那個樹杈一樣的圓形印信告訴我,這叫“雙龍印”,“雙龍印”一出,身為王家人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哎?好像哪裏不對,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說來也怪,給我爸打得體無完膚的,趴著睡了一晚,大概是藥膏的作用,第二天起來後背竟然已經不疼了,而且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好像被打得很舒服一樣。當然我也沒那麼傻,總得唉聲歎氣的裝兩天,別讓老爸知道我沒事了,以為揍得輕了,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在裝疼,但是練字上絲毫不敢怠慢。第二天真正開始寫的時候,才發現寫字的困難。因為我是天生左撇子,而我爸卻讓我一定用右手來寫,還說沒有什麼習慣改不了,一年的時間,左撇子完全可以糾正的過來。後來到底花了多久我不清楚,反正現在左右手都很靈活,隻有在需要負重時,會不自覺的去用左手。

因為我右手控製力太差,而且毛筆字的控製跟硬筆比起來難得多。所以剛開始寫的字都是歪七扭八的,而且速度很慢。課表上讓我上午練習四個小時,字數是五百字,我幾乎是卡著時間才能完成。

為了以防萬一,寫完上午的量,下午我還自己加了一個小時,為了我不挨揍,小時候的我也是蠻拚的。

就這麼艱苦的練習了個把月,家裏的麥子熟了,於是我又多了一項任務——收麥子。

當我拿著差點比我高的鐮刀,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麥子時,我的內心是拒絕的!但當我回頭向我爸求助的時候,他已經回屋睡覺去了。

從這一天開始,我正式插隊成了一名插隊小知青,而這一幹就是十年。

說來也巧,或許是上天覺得我太慘了,也是從這一天開始,派了一個天使到了我身邊,就是我現在的老婆——久兒。

我倆的第一次見麵頗為戲劇性,還記得那天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一個人還在麥地裏哼哧哼哧的幹著活,突然身後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你是村裏的嗎?我怎麼沒見過你呢?”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嚇得我鐮刀一抖,差點割傷了腳腕。

我回過身看到一個紮了兩個羊角辮的小丫頭正好奇的看著我,我也有些好奇的盯著她,她驚訝於從沒見過我而且我這麼小還幹著農活,我驚訝於竟然有小夥伴會跑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