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慘童年(上)(1 / 3)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鍵盤發出的聲響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我的雙手在鍵盤上歡快的跳著探戈,不禁心中暗喜,真是“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

終於敲下了最後一個結束句點,我靠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這一天天的坐著不動,都快廢了。

哦,對了,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琅,樂陽市《異周刊》的一名主編。《異周刊》主要刊登各地的奇聞異事,其中記錄的故事看著都挺唬人的,其實多是經過我們這些主編的潤色,博眼球的居多,真實性嘛,咳咳,讓我們談下一話題吧。

今天周五,交稿就可以下班過周末了,辦公室的另外幾名編輯三點鍾就已經撤退了,隻有我一個人又堅持抗戰兩小時,歸根結底是因為“靈感”來的太慢。

我看了看時間,距離下一班公交車還要三十分鍾,於是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向窗台,看著窗外馬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不自覺的陷入了沉思。

想想自己,到這個夏天就大學畢業兩年了,房子車子還在努力,幸好老婆有了,再有幾個月寶寶也有了。當初選這份工作隻是圖這份清閑和自己大學四年的文字功底,最重要的是給的工資也是相當到位,其實像我這種無神論者對我寫的這些奇聞異事根本就不相信,但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因為後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整件事情要從我的悲慘童年說起。

我的老家在樂陽市一個偏僻的山村裏,村子叫蘇家村,好家夥,聽這名字就知道,村裏姓蘇的肯定一抓一大把,像我們王家貌似是村裏唯一的外姓人家。村子不大,一共也就幾十戶人家,而且我小時候正趕上農村人進城務工的高潮,村子裏的年輕勞動力貌似隻剩下我老爸一人了,其他的都是孤寡老人和一些半大的孩子,擱現在的話說,這是一個典型的留守村莊。

而我的童年,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劇,可以簡單的概括成六個字:“練字、練功、幹活”。

蘇家村的幾十戶人家住的相對很集中,唯獨我家好像是獨立出去的一樣,到最近的一戶人家也得一裏地的距離,要不是周圍沒有其他村落,這個距離都不好意思說是一個村的。關鍵是這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之,就是不會有人上門串門就是了,所以幼時的我長期隻見過我爸一個活人。自打我記事起就沒見過我媽,更別說爺爺奶奶了,實際上在我上小學之前,都沒有爺爺、奶奶、媽媽的概念。等到上小學後,了解了這些後好奇的問過幾次我爸,但是他總是黑這個臉不說話,我隻好乖乖閉嘴,免得一言不合就發飆。

我爸是個孤僻的人,基本上不與村裏人有來往,而且在我小時候還限製我不讓我出門,搞得我整天自己跟自己玩,差點練成了老頑童的左右互搏術。

我爸不僅孤僻,而且還挺懶,說個小事你們就能體會到了。我的家本來就從蘇家村單獨了出來,我爸就把屋外的一畝三分地簡單用籬笆圈了圈,在家門口種起了一畝三分地,這下徹底自給自足了,過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從我五歲開始,所有的農活都是我做的!我爸就是個總司令,就負責指揮!想想我這些年過的,到現在還有飆淚的衝動。

在我快五歲的時候,我爸給了我一張課表,幾支破舊的毛筆、一方硯台和一疊草紙,課表寫著每天幾點鍾到幾點鍾連多少個毛筆字,課表是我爸手寫的,他還落了大號,上麵加蓋了一個印信,必須吐槽一下,第一次見到那個印信覺得特別醜,跟樹杈似的,歪七扭八的,怎麼看也不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