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葉老板果然少年才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杜賢讚道。
“杜老板過獎。”葉希桐打量,這二人自稱江州絲織商戶,說來竟是同道中人,隻是……如此舉止氣魄,卻是看不出半點商人之氣,反倒多了份尊貴。
“二哥,聽說天下第一樓的酒窖也別有洞天,今日不如叫葉老板帶我們一覽如何?”比起生意上的事,杜成還是對酒更敢興趣。
“好啊,既然兩位有此興致,希桐願意效勞。”三人起身往酒窖方向走去,經過樓梯處,卻看見風沫寒下樓的身影。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為發燒,臉頰處卻是微紅,此時靠著樓梯,竟有些怡然獨立。因見著葉希桐,他腳下一滑,向下跌去,葉希桐心下一驚,卻見風沫寒輕輕一躍,轉眼間已在他麵前落下,這才想起那人會武功,否則……
葉希桐放下心來,“不是叫你休息嗎?怎麼下來了?還這麼不小心。”語氣裏盡顯嗔怪和心疼。
“我沒事。”風沫寒歉意,回過神來看見那人的眼神,臉上又是一紅。好在酒樓裏吃飯的人多起來了,此時十分熱鬧,倒也沒人留意。
“沫雲?”杜賢的心卻是一沉,沫雲,沫雲回來了?他不敢眨一下眼睛,怕就一眨眼,那人又消失了,像一陣風,那麼輕飄飄地,不見了……不,絕對不可以讓他再消失了,如此想著,竟拉了那人的手,一把拽進自己的懷裏!
“二哥……”
眾人皆是一驚。
“杜老板……認識沫寒?”葉希桐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風沫寒更是詫異,推開他,向後退了幾步,眉頭微皺。
杜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是……”
“這是內人風沫寒。”葉希桐本也不介意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個男子,此時更覺得如此介紹才更合適。
“內……原來是葉夫人……失禮失禮……”杜賢仔細打量風沫寒,心裏頓時淒涼,那人果然不是他的沫雲麼?一樣的眼睛,一樣的眉,就連害羞時的神態也……可是他知道他不是,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從剛才那個擁抱,他就知道那不是沫雲。他的沫雲啊,若是還在……
“二哥,你怎麼了?”杜成雖然好奇這天下第一莊葉老板的妻子居然是個男子,此刻卻更擔心他二哥,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的二哥如此失魂落魄。
“葉老板,真是抱歉,實在是尊夫人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太像了。”杜賢已恢複了神態。
“內人今日身體不適,衝撞了杜老板,還請多多擔待。”葉希桐說著,從背後環住風沫寒的腰,如此大庭廣眾,風沫寒略略不適,隻是他越是想要出去,那人卻環地越緊。
“哪裏哪裏,既然尊夫人身體不適,葉老板好好照顧夫人,我與六弟就先告辭了。”杜賢與葉希桐道別,就帶了杜成離去。
“葉老板,改天一定要帶我參觀酒窖啊。”杜成臨走之前,不忘提醒葉希桐,順道再一次打探風沫寒,到底二哥和他之間……
出了酒樓,杜成也不敢問,倒是杜賢先開了口,“派人調查一下風沫寒。”
“啊?二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