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扶那人在床上躺下,風沫寒微微有些氣喘,想去拿快帕子替他擦擦,卻被那人一把拉到了懷裏。

“過來過來,給爺抱抱……”

“你可看清楚了,這裏不是青衣樓!”

風沫寒氣惱,想要起身,卻是被束住了,動彈不得,卻也不敢用力,怕傷了那人。可那人身上的酒氣,胭脂香,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

葉希桐安靜下來,直起身子看著風沫寒,眼神裏說不出什麼意味,然後俯下身子,深深的吻下去,這一個吻綿長卻不激烈,倒叫風沫寒渾身都軟下來。一吻結束,葉希桐趴在風沫寒身上不再有動作。兩人在床上從來都是葉希桐主動,風沫寒隻是閉著眼睛,偶爾回應之,此時見那人沒有再繼續,心裏想起自己是在青衣樓接了那人……如此一想,竟是有些憤怒,抬起頭主動吻回去,不過隻是細細的吮吸,倒叫葉希桐回過精神,眼裏流露出一陣喜悅,用力回應,三兩下拿回主動權。

進入風沫寒的身體,葉希桐卻又停止動作,風沫寒見他不動,情動難耐,睜開眼睛。

“沫寒,叫我的名字,叫我桐……”他雖醉了,此刻卻清明得很。

“桐……希桐……”聲音略帶沙啞,卻是催人心動。

紅羅帳暖,一夜春宵。

第二日,風沫寒醒來頭暈的厲害,剛坐起身,又是一陣惡心,緩過去,身上已是一層薄汗,想下床,卻是渾身酸軟,四肢無力。

“沫寒,怎麼了?”葉希桐推開門,看見風沫寒趴在床沿幹嘔,摸過他的額頭,卻是燙得厲害,“我叫人去請大夫,平兒呢?怎不見他?”

“平兒跌傷了,我也無礙,躺躺就好了。昨夜……”風沫寒自然想問那人為何昨夜一回洛京就去了青衣樓,但自己真的有資格過問麼?

“昨夜跟人談了筆生意,就喝多了。沫寒……你是怨我去了青衣樓?”葉希桐想起昨夜的風沫寒,似乎比往日要……他在吃醋麼?他在怪自己麼?他……

風沫寒不說話,轉過頭去,葉希桐也不理會,替他擦了擦身子。

“你好好躺著,別下床了,下午若還是不舒服,我們就找大夫。”

葉希桐下得樓來,精神甚好。時辰尚早,酒樓裏的客人還不多。

“哈哈,早聽聞這五沉香飄香四裏,連野貓都忍不住誘惑,半夜偷魚,果然,果然啊,不愧是天下第一樓。”

葉希桐聞聲望去,隻見那用餐的之人,約四五十歲,卻是器宇軒昂,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不平凡的氣質。

“那當然,二哥,你可得多吃點。”回應之人,二十幾歲,也是儀表堂堂,英俊瀟灑,想來身份必不簡單。

天下第一樓的達官顯貴倒是不少見,不過大多是一些遊手好閑的富家公子,葉希桐平日也懶得應付,此時卻很想結實這二人,取了私藏美酒,徑直走過去,道,“好菜須有好酒相伴,兩位嚐嚐這雙花釀如何?”

“雙花釀?”那人果然來了興致。

葉希桐替二人斟了酒,自己舉起酒杯道,“敬兩位。”

“二哥,我先幹為盡。”那年輕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香的酒。”

那喚作二哥之人嘴上微微一笑,隻是細細一品,然後點頭道,“果然好酒,妙哉妙哉,烈而不衝,通灌全身,口流餘香,卻為何叫做雙花釀?”

“兩位有所不知,當年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從一高人處求得該酒的秘方,卻惟獨缺了兩樣東西。”葉希桐解釋道。

“哪兩樣東西?”

“一為六月荷,二為臘月梅。”

“哦?難怪這酒散發著一陣淡淡的花香。不過六月荷加之臘月梅,兩種花都不難求,卻是很難出現在同一個時間啊。”

“正是如此,所以葉莊主就等到六月份親自去了秦山。秦山山腳風景迷人,六月荷花香,山頂卻常年積雪,臘梅盛開。如此就得了這兩種花,釀成了雙花釀。”

“哈哈哈哈,看來這酒著實珍貴了,六弟,你我今日真是有口福啊,葉老板,再幹一杯如何?”

葉希桐見那人果然厲害,自己從未介紹身份,沒想到那人居然看出來了。不過他本也不想隱瞞,爽快地拿起酒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