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宰輔府的會議室裏
王洛身上沒受什麼傷,看起來一切如常。
他坐在首位上,先看了看麵色蠟黃、憔悴不堪的羅波,又看了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漢弗拉。最後,看向滿臉自責的特爾特杜。
“也就是說,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騙局。一開始,目的就是為了殺掉我。”
羅波:“對...”
“之前,出現教唆大家互相殺戮的任務,我奉命監視團隊中一些可疑人員。”
“那時候,並沒有打算監視傅文彩。在我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很可靠,也很可敬的醫生。”
“結果,他找到了我。說看到了在某地,團隊裏有幾個人--都是被列為可疑對象的人,在那裏鬼鬼祟祟,不知道圖謀些什麼。”
“我跟他一起去了那裏,打算進行偵查。結果,正在觀察的時候,他對我下了手,製住了我。然後,給我灌下了許多藥物。”
特爾特杜:“你為什麼要自己跟他去呢?”
羅波:“當時情報司的人都被派出去了。我也想著,偵查而已,確定一下情況,不會有什麼問題。”
“誰曾想,他背叛了團隊。”
漢弗拉:“也就是說,之後的時間裏,你一直被他控製著?
羅波:“對。我有好幾次勉強恢複了一點兒意識,盡力想向你們示警。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對你們說的話,都是有人安排我說的。”
漢弗拉:“也就是說,我們的敵人,在那個時期,甚至更早,就開始行動了?”
特爾特杜:“怪不得之前在車站,發生那場對漢弗拉的襲擊時,你的舉動有些可疑。”
羅波:“這幾天,我一直像是半睡半醒一樣。偶爾恢複意識,偶爾能看到身邊發生了什麼。在遇到你們的時候,拚命的想要告訴你們身邊,卻說不出口來。”
“前天晚上,我去了病房裏,對副團長說那些的時候...其實我一直在掙紮,想對你示警,卻隻是勉強的顫抖了幾下。”
漢弗拉:“也就是說,那並不是你的想法?”
羅波:“當然。”
“那時候,我已經恢複意識了。你說的那些道理我都明白,團長是什麼人我也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會那麼想?”
漢弗拉:“那個木偶,也並不是真的能了解我們在想什麼,它的作用,是控製你的身體?”
羅波:“這個,我不知道。身體失去意識這件事上,很難說它起了什麼作用...但是,我見過傅文彩拿著說些什麼,它好像有通訊工具的作用。”
王洛笑了起來:“也就是說,我們都被耍了----用我們自己之前用過的手段。”
漢弗拉:“所以,那天晚上,它才沒有給我答案,而是故弄玄虛的弄傷了羅波。到了您那裏之後,它也隻能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
王洛:“是啊,但我們卻都沒察覺到這點,我關注和思考的,隻是能不能避免它的危害,以及利用它來牟利。”
漢弗拉:“如果敵人是故意的,那可謂是正中死角...我們思維上的死角。”
特爾特杜:“傅文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在我的印象裏,他就是個普通的,會一點兒醫療技能的契約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