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不斷重複,它僥幸的一天一天成長,僥幸的一天一天健壯起來。終於,它長大了,變成了成蟲。”
“那些軟弱的食物沒有能力妨礙它。像祖先一樣,它吸食血肉,隻有這樣,它才能更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和廣闊的天地所破壞的、所摧毀的一切相比,它吸食的那點兒又算的了什麼呢?”
“時間一點點推移。天氣寒冷的時候,它在吸血;天氣酷熱的時候,它在吸血;天氣陰暗的時候,它在吸血;天氣偶爾晴朗,它才能好好吸血。有時冰雹當頭而降,有時一旁有暗箭射來,吸取的血肉,根本不足以彌補它身上的損失。但是它別無選擇,隻是堅持著,繼續吸食那些人的血肉。”
“世界並不太平,周圍時常會出現各式各樣的敵人。在戰鬥中,它有時候成功,有時候失敗。但就算是失敗了,它也能假死脫身,留下一線生機。就這樣生存了幾十年、幾百年,它回頭看向自己的身上,能發現到處是箭,到處是傷,有些傷口已經愈合,有些還在滴血;有些箭已經脫落,有些則深入骨髓。吸食的血肉,對這些傷口的痊愈毫無幫助。”
“這樣的它,曾麵對連番的打擊也絕不屈服的它,曾麵對無數強敵也從不動搖的它!一直堅持著吸食血肉的它!區區又一次打擊,難道它就會退縮了?就會屈服了?就會回避了嗎?”
他這樣說著,揮舞起手臂來,表情異常的激動。
“不!絕不!那些血肉是我們的,誰也休想從我們手中奪走!長久以來,我們教導了他們!培育了他們!保護了他們!馴化了他們!無論如何,他們的血肉注定是我們的!”
這次,夏正奇沒有再反駁,而是沉默在了那裏。
這時,一旁的蟲子們高聲嚎叫起來。郭博陽看過去,隨後笑了笑。
“看那邊。那個以為簡單粗暴的方式就能解決我們的傻子,他的子孫落到了什麼地步?”
“這些....是屬於我們和祖先的榮耀。”夏正奇說。“好吧,就算能殺了他,在那之後你到底打算怎麼扭轉方向?”
“以從前的經驗,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郭博陽問道。
“以從前的經驗?”夏正奇猶豫了一下。“認同他們、讚揚他們、誇獎他們,然後推薦一些傻瓜去執行事情的關鍵部分----傻瓜們總會做出合適的曲解,幫我們達成目的,以及保護我們的安全。”
“對。”郭博陽一拍手,大笑起來。“這種方法總是最有效的。”
“這次,他們試圖向外擴張。”夏正奇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來幫他們擴張?”
“當然了!”郭博陽說道。“他們宣傳勞動者的好處,想要吸納外國人,那我們就一邊宣傳血統的純潔和正義性,一邊鼓勵外出的漢國人團結在一起。這樣一來,到了外麵之後,他們自然就會開始排擠所有的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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