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提出抗議嗎?”郭博陽問道。
“按照他們的說法,獎項是引導人類群體行為趨向的工具。設置這種東西,就意味著對人類行為有了引導權,繳納相應的稅款也是應當的。”電話對麵的聲音說到這裏,歎息了一聲。“他們真是什麼都敢說。這種敵人...”
“很少見。”郭博陽說。“當時我們在國內的時候,就有人做出過類似的評價。”
“在這麼多年的宣傳之後,反對者的頭腦已經被我們束縛起來了。他們要麼追隨書上和電視上的榜樣,用無意義的信條約束自己;要麼純粹出於本能而行動,激動、盲目、燃燒迅速、易於操縱。”
“嗬嗬嗬。”電話的另一端,笑了起來。“要麼被渺小的情感所困住,在那裏畏首畏尾、怕東怕西、束手束腳;要麼沉溺在渺小、底下、肮髒的欲望裏,隨意的被消耗殆盡。”
郭博陽歎息了一聲。“但是,就算是我們做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是過去獲得了無數次成功,今天終究還是要麵對這種敵人。”
“他的手下未必能做到這樣。”電話裏的聲音說道。“他們盡管想要盡力模仿,但在遇到某些事的時候,還是會衝動,會盲目,會犯錯。利用這些,依舊可以把他們的錯誤公開展示出來,讓其餘的人達成共識,放棄這種舉動。”
“是啊。”郭博陽說。“您在這方麵有豐富的經驗。但問題在於,他的部下不是為了做正確的事而行動的,而是為了利益。”
“唉,真是無恥至極。”電話裏的聲音歎息道。“你們就不能多安排一下對他的誇獎嗎?把他的思維牽引到‘正義’上去。”
“這個人毫無英雄的自覺。他在宴會上說過,在曆史的車輪麵前,正義太過渺小、太過微不足道。不配讓他這麼卓越的人來追求。”
“我們過去已經積累了這麼多年,我就不信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電話裏的聲音說道。“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更多的支持。獎項暫時實在是沒法恢複,但需要錢的話,我先可以借給你。在別的方麵需要支持也盡管說,隻要是我權限範圍內的,都可以先安排給你。如果需要的太多,我也會盡力向上麵爭取。隻要你的計劃合適,撥款也不會有問題。”
“這個,其實我有個計劃....我們見麵再談吧。”郭博陽說。“這很重要,沒有你的支持,很多工作確實無法展開。”
他們的通話就這樣結束了。之後,郭博陽的表情變得輕鬆了一些,重新拿著書看了起來。
這樣的話,要不要殺他呢?
殺了也沒什麼用,他應該能像之前的兩條那樣,通過那種‘寄宿’的方法,複活過來---恐怕也不會掉什麼東西。
明明是外形恐怖的怪物,殺了之後卻偏偏什麼都不掉,也太過分了。不過...從以前某些時候的經驗來看,等到這個人的計劃完全開始實行,那時候再幹掉他和他的部下,應該就不會像之前那樣什麼都不掉了。
袁森想著之前的那兩頭蟲子,打算離開。回去給張默麗做點兒菜吧...今天的收益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