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你帶上小鄭,跟我走。”
小杜點點頭,把那個學生拎在手裏,跟在了這位校長身後。
袁森跟在了他們身後。下樓之後,他們朝遠處的另一棟大樓走去。進了樓後,便有人迎上來,小杜把那名學生的身體交給了對方,隨即和他們一起走開了。
這名校長則走向另一個方向。袁森猶豫了一下,跟在了他身後。
不一會兒,這位校長進了電梯,到了22層後,經過半條走廊,走進一間掛著‘校長室’的大辦公室裏。他進到屋子裏後沒有多久,那個被稱作‘小杜’的老人也走了進來。
“已經把鄭教授安排到合適的位置了。”他這樣說道。“我自作主張,下令把整棟樓裏無關的人都趕出去了。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
“亨利一會兒要來。”郭博陽歎了一口氣,沒對‘把無關的人趕出去’這種事說什麼。“現在也隻能跟多勒斯那夥人深入合作了。你覺得國內...我的那些搭檔會答應嗎?”
“應該很難。”小杜說。“他們不就是因為不想放棄主動權才派您來的嗎?”
“我也不想啊。”郭博陽說。“但是你看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們還能怎麼辦?”
“堅持我們的傳統。”小杜說。“我不明白,過去那麼做一直沒問題,憑什麼現在就不行了?”
“這次我們的敵人不好對付。”聽到這話,郭博陽又歎息了一聲。
“遇到那種性格粗暴,喜歡砍殺的,我們不怕,可以送人給他殺,幾百不夠就幾千,幾千不夠就幾萬。發展的趨向握在我們手中,要人,永遠有的是。”
“等這個敵人死了,一切還會握在我們的掌心裏。”
“遇到那種想發動眾人來對付我們的,我們一樣不怕。像這次的敵人說的一樣,人越多,就越蠢。人群一旦被發動起來,做什麼就由不得他了。利用我們的技巧,可以隨意調遣,讓眾人反而去攻擊他、破壞他、摧毀他的一切。等這個敵人死了之後,這個國家的道德標準、發展傾向、資源分配權....一切依舊在我們手中。”
“以後也會是如此。”小杜說。
“但是這次的敵人,他了解我們的情況。”郭博陽從辦公桌裏拿出兩個小酒瓶,然後把其中一個丟給麵前的老人,自己擰開了另一瓶。
“您見過他。”小杜擰開酒瓶,卻沒有喝,這樣說道。“對了,您去過他的宴會,是吧。”
“是啊。”郭博陽擰開酒瓶,喝了一小口。“當時這個人還沒有真正掌握實權。他就坐在那裏,不聲不響。任憑幾個晚輩在他麵前指桑罵槐、說他的笑話。”
“是事後....”小杜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那一位嗎?”
“不,不是。”郭博陽又喝了一口酒。“那一次,我記得是小唐和小範。”
“他們?”小杜詫異了起來。“現在,他們都...”
“對。”郭博陽又喝了一口。“之所以說他可怕,就是因為這次的敵人根本不在乎這種事。曾經願意支持我們的很多人,現在都改變了立場。”
“他用來對付我們的....是這個世界的規律。人性的集合,無數的本能,過去我們最常利用的武器....現在被拿來對付我們了。我甚至有種感覺,他的目的也不是刻意在針對我們。對付我們,對他來說也隻是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