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空中若言跳入人群中,右手迅速般透過一人身體,片刻間此人變成一具幹屍,若言順手祭出一把血劍。
方冉歧見若言活著,二話不說衝過去,與魔影兩麵夾攻。
若言淡定如初,腳下蔓延密密麻麻血絲,深入地中,而方冉歧並沒注意到此事。
看到方冉歧到來,若言腳下地麵突然裂開,一束血光覆蓋全場。
來不及躲閃的人,被若言的血光擊中,變成一攤血水融入若言身體。
可就在若言吸納血水,腳下影子抓住若言的雙腳,受到行為約束,血光頓時消散,而方冉歧身體也得到重創。
方冉歧看了一眼右側已成肉泥的身體,頓時有些火氣十足,隨著他雙手緊握,若言腳下影子突然變成一隻巨大手爪,尖銳的手指刺入若言身體內。
而方冉歧身後魔影伸手對準人群中,將所有人影子彙聚成一把巨刀,漆黑似真似幻的刀身透出一絲魔性。
巨大的刀身在若言眼前放大,一股強大氣流讓若言身體感覺一絲壓迫,刀刃落下地麵,整片地麵被斬斷一般,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刀痕,而若言直接身體倒飛而出。
僅僅一刀,若言已經感覺身體受傷頗重,而且刀身劈在身上還殘留魔氣,而這些魔氣暫時讓若言身體無法吸收血液修複。
而方冉歧身化黑影一擊透過若言身體,順手抓著已受傷的若言丟向空中。
若言在空中感覺到風的痕跡,一絲溫柔像憐兒姐姐的手,在若言眼裏,仿佛再次看到憐兒的笑容,而自己並不知原來是幻覺,竟伸手觸摸。
隨著一聲巨響,若言落地垂危,疼痛的感覺讓若言從幻覺中醒來,他看到還在不遠處靜躺憐兒,他想來到憐兒身旁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時光。
可是當他爬向憐兒時,方冉歧冷笑一聲,右腳踩在若言身上,讓他無法向前爬動。
憐兒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似乎可以伸手觸摸,但當若言伸出手時,手指微微觸碰憐兒的衣服,他想再向前爬一下,哪怕一下就夠了。
正當方冉歧得意忘形之時,突然感覺身體有一股力量正在吞噬自己意識,這種熟悉感正是他剛才所用的力量。
方冉歧痛不欲生的叫喊,雙手捂著頭部,感覺像要炸掉一樣:“原來他騙我,王八蛋!”
方冉歧全身開始蔓延出一根根黑色血管,身體像被火焚燒一樣,魔紋浮現在他全身,正雙眼睛流出溫熱的鮮血,而如今,他人不像人一樣。
在半年前,也就是方冉子尚被殺半年後,一身穿黑色鬥篷神秘人來到方冉歧房間。
“你不是一直惦記著人君之位,我給你顆丹藥,隻要你服下,剩下的交給我,保準讓你心想事成。”黑衣人將丹藥遞給方冉歧,把他心中所想說出,沙啞聲音略帶一絲無力。
看到黑衣人神秘兮兮,心有懷疑的方冉歧開始有些不安,心中不由想可能是熟人,也害怕他把自己透出,這可是叛逆之舉。
似乎黑衣人明白方冉歧心中所想,柴瘦如骨的雙手抱在胸前,黑色鬥篷內,一雙空洞冰冷的雙眼看著方冉歧:“丹藥拿不拿隨你,人君高高在上的感覺要不要也隨你。”
“你是魔域之人,人魔同屬神君之下,為何幫我?”
似乎方冉歧這樣一說,觸碰到黑衣人的底限,顯得並沒之前穩重,帶著一起急躁不安,左右不停走動著。
黑衣人幹咳一聲便將丹藥丟給方冉歧匆匆離去,臨走時丟下一句話:“曾經是魔域人,如今是天界人,現已成定局,道主大人不想讓你走錯路,好自為之。”
方冉歧回想半年前事,雖帶一絲埋怨,但現在要做的就是殺了若言:“人君之位,非我莫屬!”
若言艱難的坐起,滿是傷痕的雙手將憐兒靠在懷中,此時的憐兒已經停止呼吸,若言掛著血絲的嘴唇微微上揚淡淡一笑對著憐兒說著過去點點滴滴。
而就在方冉歧靠近若言時,月英(若言母親)攜青幽趕到此處。
月英雖為人妻,可身穿白色素衣依舊風韻猶存,潔白的全身配著銀白色月劍,如純潔天仙下凡一般。
月英轉身來到若言身前,手持月劍指準方冉歧胸口警告:“如果你敢上前一步,我不會念故年交情手下留情。”
“那麼就試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