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寰(2)(1 / 2)

簡單的套了件衣服,條紋襯衫微露領口,灰色西裝敞了滿懷。推開門的時候,目光不由的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下,他想知道她怎麼樣了。剛才的失控是不經意的,他聽到她說恨他,胸腔裏就攢著一團火,不發作出來就要將自己全部灼燒掉。

曾經,他聽著手下的人報告的時候,無與倫比的羨慕著肖澤允。不為別的,就為他身邊的女人,簡默染。她可以在他被綁架的時候,單身前往去以命換命,她可以在肖澤允染了毒癮的時候,不離不棄的陪他戒毒。她可以在他公司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無怨無悔的陪著他.....世間浮躁,利益充斥著,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樣呢?

多少次他在想,如果失去了一切的人換做是他,她李喬兒會怎麼樣呢?

這個念頭一出,他自己都要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很荒唐的想法,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奢求呢?這個問題真的不需要多做考慮,憑著他對李喬兒的了解,她要是不大肆的慶祝,就算她手下留情了。

拿了車鑰匙,飛馳而去。此刻,午夜3點多,還是深黑的夜。他的賓利就像馳及而走的駿馬,凶猛而快速。如果仔細的話,一定會看出他在繞著城市打圈。他一向都是謹慎的人,從被調查到現在不過倆個月不到,雖然人被保釋了,但是警方一定會在暗處緊盯著他。

透過後視鏡,看到有倆輛車還跟其後,哪怕是極力的隱藏著,還是要加速的狀況下暴露了身份。他的嘴角揚起冷笑的弧度,要玩,他奉陪。

腳下的油門踩到底,呼——甩了後麵的人好遠。

“靠——又被他溜走了!真是個老狐狸!”開車的便衣警察叫囂著,罵出了口。這個人他們已經盯了好久,卻拿不出一絲證據來,每次出門,不是被堵住,就是被甩了,一如今天的情況。

“別氣了,早該料到這個情況了,我們的車是什麼,比亞迪,人家肖大少的呢?賓利!沒得比....”歎口氣,這樣的情況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何況這種豪門,他們又能探出多少密文?當初放人的時候,還是局長親自來放行的,如果不是他們的頭兒要堅持,他們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要知道,一旦人家的豪門公子記仇的話,捏死他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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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漂亮的回旋,車穩穩的停在一排別墅群前麵。按下指紋,門應聲而開。肖亞寰慢慢的走進去,剛到大廳,就笑了,“少城,看來你還真是了解我。”不錯,坐在光暈下麵那麵若刀削的男人就是江少城。

從打了那一通電話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好友已經做出了決定。

蘇少城揚起了手中的高腳杯,對著肖亞寰舉了舉,“來一杯吧。”

肖亞寰沒有拒絕,徑自的走到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什麼也不說,直接的仰頭喝下。酒入愁腸,愁入五髒。在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寰,這樣值得麼?”雖然知道是廢話,他還是想問出來。這些年,他看著好友為李喬兒做的都動容了,一點一滴,都是疼惜的寵溺。到如今,被她傷的遍體傷痕的,他還是要護著她。

“不知道。”頓了頓,又接著道,“你不會懂的。”沙啞的語調裏滿是喟歎。

一句話,讓江少城禁了聲。的確,他不懂。活了32年,他從來都不懂。對於女人,他都是不付出感情的,憑著他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無論是身姿搖曳,還是那國色天香,隻要勾勾手指,自然會過來。

“既然你做了決定,我就不多說什麼。明天中午,你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好。”說著,就握緊了酒杯。

明天中午意味著什麼,他知道。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哪裏會是善茬。這一次,因為她,更是死了不少弟兄,也損失了不少的生意。道上麵的消息更是傳了個遍,要翻身,難了。

這一夜,無眠的不止是肖亞寰,更有李喬兒。

她強撐著顫抖的身體到了客臥裏蜷縮著,洗了澡,都不敢去主臥裏拿衣服,任憑濕漉漉的頭發直接的裹在滿是灰塵的被單上。從小嬌聲慣養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楚,自從認識了肖亞寰之後,她就像生活在地獄一般,對所愛不能愛,連死都不能死。

上一次她自殺的時候,肖亞寰就掐著她的脖子告訴她,如果她死了,她的父母一定會給她陪葬。

這個冷酷的男人說的出錯的到,她相信他做的出來。就算她的父母日夜設防,也防不住那一次次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