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監(2 / 2)

“我名叫秋月雪,迷途之人愧受護持之恩。”名為秋月雪的少年跪在了光幕前,抱拳而對,久久未曾起身。

第二天清晨,與剛來時候定然不同了的院子,比起那時候的門可羅雀,更添了破敗的院牆愴然的北風,顯得愈發蕭瑟了。一個少年裹緊了身上的包袱,換上了一身修煉之人的長袍,裏麵是老者為他留下來的一個儲物,走出院門,他便往那長安城東側的太子監走去。

長安城裏,一座看似煊赫的府邸大宅,府邸門前兩座石獅子,左雌右雄,每個頭上都有彪炳著十三太保寓意的十三個金疙瘩,門欄都內為南洋產造的上品紅木,再往上看,便是禦賜的太子監三字,許久未有人擦拭,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一般的塵土,內院兩棵梧桐樹,對稱得站在兩側,顯得空曠曠的院落愈發的靜謐深遠了,長安靠北,院落裏仿佛有著吹不完的風,如同離人的嗚咽,寂寞梧桐深院鎖悲秋不過如此場景,初入長安的人可能也會問一句,怎的這一座太子監不過幾年便落得如此門可羅雀。府內不過兩三老仆,閑自在地在庭院裏無所事事,落在外人眼裏不過混吃等死,穿過正堂,在一片刻意修整的高度一致邊角小林,旁側一個不起眼的看門小屋子裏坐著一位老頭,麵對棋盤,一子未落,似乎胸臆有無限未發之鬱結,都堆在桌旁的書堆裏麵了。老者的書堆裏,拋開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兵法統禦之道這些正統,便是風水氣運,武道天道,奇門遁甲這些旁門左道都有涉獵,這時候老者覺察到了一個白衣少年漸漸走來。

姓秋字月雪的他,一襲白袍子,映襯著一雙眸子十分明亮,頭發肆意披肩,裹著最樸素的衣服卻攏不住他築基後顯得修長的體格,他腰間跨著一柄刀,刀似乎一直未曾離過身出過鞘,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刀帶都已經磨損的看不清楚了歲月與花紋。“一眨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啊,黑瞳。”喃喃自語的老者抬頭望向前院,那兩株陪他多年的梧桐樹,夾著與那個正向他走來的少年的在日光裏拉著長長的影子。

這一日,一位年輕人跨刀從正門走進了太子監,老子一子再落天元,再低頭時,棋盤上瞬間布滿了他落子如飛後黑白相間的天下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