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數日,深秋的氣息也是蔚來濃厚,不說滿地枯葉的慘淡光景,這看似輝煌的異世庭院也是門可羅雀,少年自小雖然經曆頗為悲慘,但是從未浪費過自己過目不忘的聰根,養傷的日子裏便是要了幾部這異大陸的入門經典演習,憑借著日前與那能逼得自己靈魂出竅的'雜質’相融後,他的腦海裏又是多了許許多多冗雜的信息,其中也包括了這九龍大陸的文字與一些斑駁的血色記憶,“沒想到,這老頭仇家不少啊。”“臭小子,說人壞話也不怕軀殼成蛇?”九龍大陸以龍為貴,以蛇為賤,化為蛇身自然是貶義的說他資質平平,看著慢慢踱步進他房間的黑衣老人,少年沒有因為老人的笑罵而覺得怎麼樣,反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這仇家的靈魂為何會成為那樣的存在?”一想到自己前幾日那靈魂突然被趕出身體而漸漸沉睡過去的體驗,少年就如入冰窟,“臭小子你這傷好了還在床上躺著?快起來。”老人似乎不厭煩回答這個問題,趕緊撇開這個話題地催促著他。少年也是識趣的撇了撇嘴,不再追問,也是快速的起身,他好的如此迅速的傷勢也是與前幾日老人那混元丹有關係,不光吊住了他的性命,這具身體也是被那靈魂出體後,破而後立,經脈也是被藥力打通了不少。“我這幾日不停奔波,倒是為你求了味極佳的築基靈藥。來看看?“饒是以老人的定力,現在麵色都是有著喜意。“哦?”少年略帶驚異的看著老人,“看你這麼得意,怕不是搶的吧?”老人一聽喜形於色的臉倒是僵在了臉上,冷冷地威脅道:“少廢話,你不要我可就扔了喂豬。”“別別別,我知道您都高興的東西,定然是極品,小子哪敢不承您這份情。”說著便是套上了老人親手修改過龍雁服,瞬間這深秋的溫度都變成了春天的心情,少年跟著老人的背影走出了房門,他之前從未細細地觀察過這個實力遠遠超過他的老者,如今一看,原來老者身形已然佝僂,視線隨著老人腳上踩著的布鞋往上看,便是老者瘦骨嶙峋的帶著傷痕的腳踝,好歹是內功高手,若是普通老人,估計早已是臥床不起了吧,看著這般年紀的老人先是不知道以什麼方法助自己從圍殺中脫困,又是在這異世界給自己吃穿住,甚至為了他未來的道路,不惜奔波得去討要靈物,盡管這是一個他素未平生的異世老人,但對於未曾體驗過親情的他而言,這樣的單方麵付出實在是太過可貴。“老家夥,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是你可不許死在我前麵。”少年忽然有些遲疑地對著麵前的這個背影開了口,“這個嗎,我也就是心軟,怕給人送終罷了,你可別誤會啊老頭。”隻看到老者背影一頓,又是走在了那略顯蕭瑟的秋風裏,沒有搭茬。一老一少在這深秋的清院裏從這頭走到了那頭,沒有打擾一片落葉。
打開了院子這頭的一扇卷簾門,裏麵的光景又是另一幅樣子,屋子隻有一個閃耀著的純金打造的鏡子配著紅綠相間的龍身,它纏繞著附和一旁的一個小巧而精致的藍色盒子,龍身攀附於紮根於地麵的盤虯底座,占了這間空房近乎一半的麵積,但很明顯這些年這麵鏡子雖然飽經滄桑,但很明顯有人一直在擦拭,那龍身顯得依舊栩栩如生一塵不染。少年視線收回,落在了老者從龍體纏繞的地方拿出藍盒子的上麵,之間老者打開盒子,那盒子的內部緊緊貼合這一層薄若蟬翼的玉層,裏麵有著刺眼的光芒,隱隱約約看的出那是一束極其嬌豔的血色花朵。”
“這便是我為你求得一副藥,名作紅躑躅,作用足矣讓築基臻入極盡,但這劑藥材極其霸道,需要附以龍茸來壓製他的狂躁之氣,你要有所準備,我會將此花溶於玉髓裏壓製其霸列藥性,這花你能吸收多少,你未來便有多大潛能。”聽到老者平鋪直敘的話,少年也感到了這味藥的珍貴,心下有些猶疑,但他拿雙手不停拍打著自己的雙臉,一響時,少年的雙眸裏便湧現出了無比的自信,“築基是修煉的第一步,我已然有過築基的經驗,雖然不知道這異世界幾多凶險,我豈能甘於平庸。”老者一語不發,看到少年的臉色變化,也不給少年更多的準備時間,一股內力將玉盒之中的靈液全部震出,“凝!”空中靈液仿佛遇到了什麼阻力與拉扯,全部都往老者運氣的中心聚去,漸漸變成了一股無比精純的能量化於那玉髓盒之中,盒子周圍藍光大湛,竟然是將所有外泄的能量全部困在了玉髓之中,“就是現在!”老者一聲厲喝,少年便是在最恰當的時間將玉髓之中的藥液一飲而盡,當下身體便呈現出了血紅之色,渾身通紅之中少年也覺察出了這盡管這藥力四遭有著老者真氣壓製,但還是暴烈地在他的五髒六腑之中奔波顛倒,若不是那混元丹的作用讓他傷愈後的體質內蘊含著許許多多的淤積藥力此刻被激發而出,不停地修複著他的軀體,又與那狂暴的血躑躅之效中和這,此時他定然會爆體而築基失敗。“給我化!”築基是開啟人體密藏的重要一步,他在那個世界便是因而偷食了收留他的宗門的一株秘藥而一飛衝天,據說從未有人在食用那等藥材後活下來,而這個孤兒卻創造了那個宗門的奇跡。看著藥力有著外泄而出的趨勢“我就不信這個邪!”當下少年便是決定了,要煉化全部的藥力,那四散的狂暴藥力也是感覺到了這般煉化之力從少年體內迸發而出,便一下子貼回了少年的體內,感受到體內肆虐的能量,少年感覺體內似乎有著枷鎖崩裂的聲音,死死咬著牙,牙齒吱吱呀呀的聲音便是顯示出了此刻他承受的痛苦,他痛苦的低聲呻吟著像是受傷的野獸,“好小子,沒有龍茸都撐到了這一步。”老者笑吟吟的取出一個金燦燦的膠質物,形狀大小像是一節手指,老者用內力將龍茸漸漸碾成了藥粉,按照少年的經脈內髒位置,敷在了那滾燙而血紅的少年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