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看見胡文鑫,急忙讓開一條道。
“柳大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柳大嬸是一個滿頭白發,身材瘦小的老婆婆,她滿口的牙都掉光了,看見胡文鑫,柳大嬸哭的更加悲傷,“村長,我命苦啊!我家大兒早上好好的去虔州城,剛剛回來,卻是被官差抬回來的。5555!我可憐的兒啊!”
“官差怎麼說的?”
“官差說是被賊子害死的。”
“哦,什麼賊子,抓到了嗎?”
“說是被通緝的大盜,不知道叫什麼,沒有抓到,5555!我可憐的兒啊!出門遇到大盜,真是苦了你啊!”
李言和李瀝跟著柳大嬸進了院子,李瀝去和幾個老者說話了,李言步向柳大嬸大兒子,也就是胡靈運的屍體,死者眼睛還是睜著的,但一臉祥和,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人群中,李言不好翻動屍體,他隻能仔細的觀察外表。
從表麵上看,屍體隻有頸部有一個大口子,非常整齊,傷口倒是不深,如果不細看,說不定發現不了。此外屍體衣著並沒有血跡,隻有一些灰塵。
“是一個用刀高手,一刀斃命,靈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去了。”
李言轉身一看,卻是李安。
“阿爹。”
李安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李言的肩膀,“你的事情,我知道了,老大,別瞎想,明年我們再來。”
“恩,我知道。”
李安點了點頭,“靈運今天早上去虔州城,下午被官差鬆了回來,我看了一下屍體,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午時,官差說當時靈運正和一個朋友一起吃麵,朋友去了加了點香油,轉身回來,靈運就斃命了,犯案的是隔壁桌一個戴著鬥笠的黑衣人。官差說是通緝的大盜,叫劉霸天,實際上據我所知,去年劉霸天就死了。”
李言心中一沉,他終於知道王從嚴口中即將死去的人是誰了,胡靈發昨天才確定與馬天狗勒索王從嚴,可是他們沒過多久就被王從嚴派人殺了,緊接著王從嚴調查胡靈發與馬天狗的人際關係,發現了胡靈運會去虔州找他弟弟,於是王從嚴決定除掉他,巧合的是今天胡靈運就去虔州城了。
這件事情可以說王從嚴心思縝密萬無一失,但更加凸顯了王從嚴的殘忍與無情,實際上,為了徹底調查清楚,王從嚴或者王從嚴的人,應該拷問過胡靈發與馬天狗,應該知道胡靈運隻是一個無辜的人,但是他依舊殺了胡靈運。
既然胡靈運都去了,更不要說馬大強和馬老六了,隻是時間上,事情似乎太過緊湊了,也就是說李言跟蹤馬天狗離開後不久,馬天狗就朝王府投了威脅信,王府反應迅速,很快抓住了馬天狗和胡靈發,隨後逼問得出馬天狗的交際關係,然後迅速的將馬老六馬大強誘拐離開了。
“這七條人命,三個有直接關係,四個都是局外人,王從嚴真的好狠啊!”李言心中想道,“他如此怕我進炎龍城,如此阻擾我,對我的怨恨不是更深?我和阿爹得罪王家,一旦他得勢,他還會繞過我們一家人嗎?”
聽著柳大嬸一家的哭泣聲,看著胡靈運年輕無助的妻子與年幼懵懂的小孩,李言感到深深的恐懼,他害怕,有一天王從嚴會派人殺害他們全家,李安,徐英,李冬,李春,李雪,甚至是李瀝,李全都會遭遇不幸。
“我原本想日後有機會慢慢謀劃王家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王從嚴根本不會饒過我,也不會放過我們一家人,我一定不會讓我阿爹阿娘受到傷害,我絕對不允許我弟弟妹妹有任何的損傷,我要殺了你——王從嚴。”
李言緊握雙拳,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