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輕舉妄動,敖真原本逗弄敖族那些心懷不軌族人的心思早沒了,便準備悄悄的回去。
洞玄先生早就將丞相府裏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敖真,是以敖真自然知道府邸裏的蓮花池是與皇宮曲江池連通的。他便悄悄重新鑽入水裏,向湯湖的遠方遊去。
沅江從西麵流經湯湖,自湖東而過。順流而下,敖真很快便找到了曲江池在沅江上的岔口。趁著烏雲密布的天色,敖真化作小龍悄無聲息的進入曲江池,短短數十裏水麵不一會便遊完。順利的鑽過岔向丞相府的河渠進入自家蓮花池。
看看左右無人,敖真悄悄從池水裏出來,從肚兜裏掏出衣服穿上,大搖大擺的鑽進洞玄先生在花圃裏的小屋。
“小祖宗,你這是去哪兒了?知不知道府邸裏都翻了天。夫人哭的暈闕過去,府裏的下人已經被丞相大人打昏過去數十人,你再不出來就真的要死人了。”見到敖真,洞玄先生也鬆了口氣,連聲的埋怨。————他也擔心的很,自己是被巴西侯等人派來暗中保護小祖宗的,
若是敖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非被玄丘和紅影夫人活吞了不可。
“走走,快回去,不要讓丞相和夫人擔憂。”洞玄拉著敖真,便要去見丞相敖賢。
敖真扯住洞玄,肅聲道:“老龜,你前幾日說被收束在鎖妖鏡裏的家夥突然魂飛魄散了,知道是怎麼回事麼?我倒是一清二楚了,是百鬼宗的妖鬼。”
洞玄慌張的忙問:“怎麼回事?小祖宗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東西很像百鬼宗的手法,你是怎麼發現的?小祖宗,你可不要去惹那些妖魔鬼怪的。咱們隻是黑風山的鄉下妖怪,百鬼宗那等大門大派咱們惹不起。求你了,好好的做你丞相府小公子,好好享受幾年富貴日子不行麼?”
敖真知道和這個有些膽小怕事的老烏龜沒什麼可說的,搖搖頭:“算了,以後和老猴子和紅影姐姐聊聊吧,走,咱們回去,爹爹和娘親要擔心壞了。老龜,咱們來對對口風,可不要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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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賢和夫人有事出府一天,不成想剛回來就接到噩耗。侍女仆人跪倒一地,瑟縮的稟報:小公子不見了!
夫人敖陳氏當即哭昏了過去,敖賢大怒,一麵放出護衛滿都城的搜尋,一麵命將那些伺候敖真的下人拖出去打。若是找不回小公子,這些人也不用活了。一時間府邸裏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過了開始時的怒火,敖賢暗暗憂心忡忡。最近幾****和國主陳康暗查全國各地丟失少女的事件,隱約有了些眉目,矛頭直指當今國師冀桓。那冀桓也必然有所察覺了,難不成敖真的失蹤和國師冀桓有牽連?敖賢也是一名高明的武者,對法術妖術並不陌生,眼界也非常的高。從他看到敖真的第一眼就察覺這個孩子是罕見的靈慧之體。這等靈秀孩童最是引人覬覦,若是真的落入冀桓的手裏,以冀桓百鬼宗的出身,這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暗暗歎了口氣,敖賢有些頹然。他雖然位極人臣,在陳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麵對那些隱匿在背後的世外大宗也是有心無力。縱然陳國國主一脈背後也有世外宗派護持,可也僅僅足夠自保而已,要驅除國內的諸多勢力還是力有不逮。遠的不說,眼前的國師冀桓出身百鬼宗,城外湯湖裏的水怪【鯉大王】是水妖宮的頭目。僅僅這兩個就令敖賢和國主陳康束手無策,每每思及此事,君臣二人總會相顧歎息。————治理陳國再好又如何?在那等世家大派眼裏還不是土雞瓦狗?除非能像豢龍國那樣,自己皇族本身就是強大的一派勢力,令別人不敢小覷。可是陳國不比豢龍國,這個世界能夠豢養龍的,也僅僅那一族而已。
正煩惱間,忽然老仆敖旬喜悠悠的跑進來:“老爺,小公子回來了!”
敖賢大喜,謔的站了起來:“在哪兒?快抱進來。立刻通知夫人,讓夫人不要擔心了。”話音剛落,敖真顛著身子,從門外跑進來,滿嘴稚氣的叫道:“爹爹,爹爹,我在這裏。”
敖賢忙將他抱在懷裏,假作惱怒的輕輕拍拍敖真的屁股,怒道:“臭小子,跑哪兒了?知不知道娘親和爹爹有多擔心?”
敖真揪著敖賢的胡須,嘴巴貼在他的耳邊,悄聲道:“爹爹,我有事要告訴你。我看到一個叫冀桓的老頭子和一個魚頭人身的妖怪在一起,他們商量要發大水淹了東陽城呢!”
敖賢身軀一震,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