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人人頭者,賞千金!”夏隨忽然在高台上大喝,一時間本來被王安仁的氣勢壓迫的有些壓抑的羌人們,瞬間狂熱起來。
但是,那是僅僅是衝在後方的羌人!
在最前方,那匹唯一的黑色戰馬如古龍般飛馳,馬上的騎士緊貼馬頸,紅雪長刀帶出一輪蒼白染血的月色光輪,刀光掃過,一陣血腥飄灑在半空,王安仁忽然直起身子,目光冰冷無情,瞳孔中迸射出的殺意讓衝在前麵的羌人如墜冰窖。
“殺!”
紅雪刀鋒上的那道血痕驟然亮起,像是幽冥的血煞,一刀斬下,沛莫能禦!
與此同時。
暴喝著“踏平敵將”而帶領三千騎兵一擁而上的副將才發現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潮水一樣的馬隊沒有象他設想的那樣淹沒王安仁,王安仁就象一塊潮水中的礁石,前鋒的幾十騎被他阻擋住而隻得形成一個包圍圈,後麵越上越多的騎兵都隻能圍繞那個包圍圈旋轉。結果是數千騎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激起的衝天煙塵裏,相隔咫尺的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麵孔。
陣形徹底亂了。
而漩渦中心的幾十騎先鋒騎將更加心驚膽戰。他們本應該正和王安仁搏鬥,可是現在他們隻能瞪大驚惶的眼睛,頂著飛揚的塵土巡視自己周圍。在開始王安仁怒斬是十數人之後,所有人都失去了王安仁的蹤跡。
在開始那是時候,王安仁三刀斬出,其中一個百夫長被王安仁一刀斬破了胸膛,鋒利無比的刀鋒還切開了那匹戰馬的咽喉,那刀鋒血色更濃,戰馬的屍體卻攔住了騎兵衝來的道路,騎兵不得不繞路,而王安仁一勒戰馬,戰馬急速原地旋轉,頓時激起了飛射的砂土。本能的閃避砂土後,騎兵們就發現自己已經陷入的越起越高的煙塵中。
而更要命的是,王安仁所穿的盔甲跟騎兵們的一模一樣!
“黑色的馬,找那匹黑色的馬!”夏隨在高台上大喝。
然而當騎兵們找到那匹馬上,卻發現馬上空無一人了!
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一匹蒼青色的馬越來越靠近騎兵漩渦的外圍,最後奪路奔出,那血紅色的刀鋒耀眼,那雪月色的刀身奪目,那狂傲不羈的笑傳到夏隨耳中,經久不息,夏隨麵色蒼白。
······
“安仁,看來趙禎在軍隊裏也下了命令了啊。”
“沒事,西北這麼大,去大漠裏當個路護也不錯。”
“……我拖累你了,路護的話,也是不能帶著個女人的吧。”
“哈,我就算拉著你的手,一刀也足以破了他們所有人!別想那麼多了,路護一般都在邊民寨子旁邊,隨便改個名字就去找找看吧。”
沙塵飛揚,那匹青色的馬衝向了命中注定的方向,伐世同盟中日後的大宋梟臣和吐蕃護法,六穀部少主,注定在這條路上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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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因為有看官說跳得太快了……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經曆汴京種種風波,一身疲憊卻也同樣一身不甘的王安仁開始了他的西北之旅。西北有軍隊,不會像各州官府一樣通緝追殺,也還可以有一展雄才的機會。
然而他沒有想到,趙禎從沒有給他機會讓他能在西北綻放光芒。初踏西北,便遭到了無情的伏殺,匿名換姓,去當一個普通的路護,卻沒曾想一個普通的老頭商隊竟然變成了命中最大的轉折。
當他在西北再遇狄青等人,究竟是什麼情況?
元昊的隕石,天穹上無法預測的星命是什麼?
伐世同盟第一次崛起,在好水川之敗之後伏擊西夏,在郭遵之死之後調查大宋內奸。
這一群不屬於任何勢力的人們,這一群各懷遠誌的人們,將舞動出怎樣的光芒?
且看西北風雲聚,大宋狂士真正的梟臣之路,在西北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