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徐望將方博念的情形講與他聽。
“這樣啊,跟我來。”
待房門關好,徐望難以自製地抱住他,“肅晴,你今晚不要怕,客棧的事也不必擔心,我會幫你的。”
“管好你自己,我不會有事。”肅晴推開他,從桌上拿起一支黑色毛筆,“把這拿去,將這支筆豎起,自會生出墨汁,是它的奇妙之處。”
徐望看著看這支筆,在手心試了試,果然好用。他將筆小心包好,放於懷中。不舍就這樣離開,他握住肅晴的手,“這幾天你去哪了?我很想你。”
肅晴沒有回答,神色中也沒有一絲波動,他慢慢說道,“今夜如若有事情發生,你隨機應變。”
“肅晴,”黎印邊說邊推門進來,見到他們二人,“喲,你小子做什麼呢?老板娘是可以隨便摸的嗎?”
肅晴抽回手,饒有興味地觀察著黎印的表情。
“你出來我有話說!”黎印將徐望帶出房門。
“老板,這不關肅晴的事,是我主動牽他的手的。”徐望很坦白。
“你以為我會生氣?”黎印笑道,“我還有事要求你,明早寅時,提壺熱水來肅晴房中,門會為你虛掩,不必管我在做什麼,你放下熱水離開便是。”
“好。”徐望應允,能夠在肅晴心魔侵襲的時候幫上些忙,他求之不得。
方博念沒有叫醒疲累中的羽竹,收好徐望送來的筆,坐在燈前靜靜等他醒來。
醜時臨近,肅晴的心裏泛起緊張的情緒,他不知道將要麵對的又是什麼。黎印緊擁住他給他安慰。
胸口漸漸傳來奇異的感覺,隨即腦中一片空白,肅晴合上了雙眼。
黎印癡癡注視著他,深情地吻著他。
“肅晴,你知道嗎,你的意識雖然沉睡,可是你的身體卻很清醒,抱歉,”他緩緩解開肅晴的衣服,“我本不是正人君子,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是你的夫君,你不該拒絕。”
被不斷地撩撥與舔—舐,肅晴的喉中發出難耐的聲音,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住黎印的結實臂膀,身體隨著身上男人的動作不住起伏。
時辰已到,徐望提著一壺熱水,小心地推開肅晴的房門。一眼便望見床鋪帳幔中交纏的身影,他的心猛地一顫,像是要碎裂一般,他險些失手打翻水壺。
他萬沒想到,會見到如此光景,他能做的,隻能是小心放好水壺,默默走出去。床中的他們沉溺於無與倫比的歡樂之中,根本沒有留意他的出現。
徐望隻覺手腳冰冷,他一步步走下樓梯,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可是肅晴的身體,被黎印擁抱著的身體卻一直在眼前浮現,還有那一聲聲的呼喚,意亂情迷之中的呼喚……“黎印——”那個才是他愛的男人吧。
他走到院中,靠在樹下,春天還沒有來,冷的徹骨。
不知坐了多久,隻見方博念奔出客棧,表情驚慌,見到坐在樹下的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他一把扯住徐望,“求您放了羽竹吧,他沒做過壞事,不是什麼妖怪!”
徐望莫名問道,“怎麼了,你慢慢說。”
方博念一邊拉他上樓,一邊向他解釋。
原來,羽竹醒來之後,方博念就將肅晴的筆給他看,羽竹接過來剛看幾眼就變了臉色,放下筆想逃,這支毛筆卻變成了一條繩索,將他牢牢捆住,任憑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他也無法再變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