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建輝的名字,心頭莫名一跳,直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否則以他的性子,是斷然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喂。”簡單的一個字,心情卻不平靜。哪怕沒有問出口,她也猜得出,多半是與寧天賜有關,而且事情相當棘手。
寧家本來就不認識什麼人,家裏的親戚更是些老實巴交的工薪階層,真要有事兒,也幫不上什麼忙。若不是六神無主,寧建輝打死都不敢來找她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寧建輝才猶猶豫豫的說:“欣妍,你認識警局的人麼?天賜他這回闖了大禍了!”聲音中有著明顯的顫抖,這位年過半百卻已經滿頭白發的老人,被兒子給折騰得不成人形。
家中沒有存款不說,整日裏還要提心吊膽的,生怕他會惹出什麼事端來,隨時準備著要給他收拾殘局。如果是用錢能擺平的,倒還好說,這次的事兒真心太棘手,把兩個老人都急得跳腳了,好幾宿都沒睡。
“怎麼了?賭錢還是順手牽羊?還是打架?”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淩欣妍略顯疲憊地問道。從小到大,似乎給寧天賜處理殘局的就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很多時候連父母都不知道他在外頭究竟做了什麼。
心裏正盤算著,是要給祁允澔打電話,還是自己先去跑一趟,了解情況後再做定奪?每次都讓他出麵,似乎也不太好。況且上次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寧天賜不管再犯下任何事兒,都不要再來找她。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挽救失足青年?
這個失足青年已經完全不可能再從泥潭裏拉上來了,隻能任由他自生自滅,沒救了。
誰知寧建輝的回答卻把淩欣妍從椅子上驚得一下站了起來——“有人說要告天賜強奸罪!”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樣的罪名可不是一個電話賣下人情就能搞定的,即使關係再硬,人家也不敢隨便放了罪犯,這可不是偷雞摸狗那樣的行為,性質都不一樣了!
手緊緊攀住辦公桌的邊緣,連帶的,淩欣妍的聲音也顫抖著,“你說的是真的嗎?證據確鑿?現在是在哪個警局?進入到哪個程序了?”
突然覺得,寧家就是個不安穩的地方,即使她這個“掃把星”不在了,也還是會有雞飛狗跳的事兒不斷。這一切都拜了寧天賜這個混世魔王所賜,若不是他惹是生非的本領,又怎麼會一連這麼多年都不得安生?
“現在還沒有驚動警方,但是女方剛才到家裏來鬧過了,還帶了不少人,大吵大鬧的,非要我們家給她個說法。還說無論如何都要把天賜給送去蹲牢房,這事兒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天賜說,當時他們都是你情我願的,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突然會被人反咬了一口……”說這番話,寧建輝自己也是底氣不足的。
他當然很清楚兒子是什麼樣的貨色,要說小偷小摸,占人便宜那樣的事兒,寧天賜絕對是做得出來的。但是強奸這麼大的罪名,不是一般的膽量能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