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小,有種發泄的意思。
會在病房裏見到張玉森,廖國珍感到很意外,卻還是喜滋滋地露出了笑臉,“玉森啊,你怎麼會知道我住院了呢?哎喲,你看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買這麼多水果幹什麼?快,那邊有椅子,你拉過來坐就成。”
腿腳不方便,否則她早就下來端茶送水的伺候著了。這個前任女婿她是真心喜歡,長得高大帥氣不說,對他們家又好,關鍵是還懂得經常背著寧欣妍給她點兒小錢花花。
當然,開的車子住的房子都沒有那個姓祁的小子那麼好,但那又有什麼用呢?人家有錢又不讓她花,除了能在一邊眼熱,啥好處也撈不著。
“媽,您現在覺得怎麼樣?腳好點兒了嗎?”拉過椅子坐在病床邊,張玉森一邊拿過一個蘋果,自顧自低著頭削皮。
這稱呼他是改不過來的,畢竟都這麼多年了,說換就換,也覺得別扭。
聽到他這麼一叫,廖國珍的眼眶立刻就紅了,靠在枕頭上深深歎了一口氣,“唉,玉森啊,你說欣妍怎麼就這麼傻呢?她放著你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能放了?當初剛離婚回家那會兒,我可沒少罵她,可是那丫頭倔得很,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要不是因為他們離婚,她也不用四處去接什麼手工活兒。
以往一個月都能拿到兩千塊錢的補貼,好歹也能緩解家裏不少壓力了。現在倒好,光靠寧欣妍那點兒工資,要養點點,還有她自己上下班的交通費,母女倆的生活開支之類的,加起來都不剩幾個錢。
別說指望她來養了,就連偶爾回來一趟,也就是給個三五百的,塞牙縫都不夠。這日子過得真是緊巴巴的,讓她就更是懷念這個曾經的好女婿了。
張玉森拿著刀子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怪她,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多抽出點兒時間陪陪她和點點,那就不會走到那樣的地步了。”
從廖國珍的態度不難看出,她似乎對於當初離婚的事兒也隻是一知半解,至少她不知道真正的症結在哪裏。不然就算是養母,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那樣的委屈,多少也該罵他兩句發泄一下吧?這反應是不是奇怪了點兒呢?
誰知廖國珍倒比他豁達多了,還輕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也不用替她說好話了,這丫頭就是不知抬舉,還死心眼兒。你說男人有誰不存著點兒花花心思?你看看電視上那些個男主角,不也跟好幾個女人牽扯不清嗎?就連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都不少!她這個死腦筋,一個男人都能跟她結婚了,還在乎外麵那些幹什麼?”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她其實真正在乎的,是張玉森還肯把掙來的錢給寧欣妍花,還肯照顧他們寧家,那就比什麼都重要。外頭的女人不過就是一夜露水情緣,做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