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個典型重男輕女的母親,父親又是個性格溫吞的老好人,偏偏還有個整天在外頭惹是生非的小混混弟弟,點點要是送回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寧欣妍和母親的關係一直都不溫不火,既不那麼熱絡,也算不上冷漠,隻是感覺好像隔著一層什麼似的。
尤其是寧建輝退休後還給人家做點裝修的散工,經常都不在家,剩下那母子倆又怎麼可能照顧好點點呢?完全指望不上!
這個問題困擾了寧欣妍整整兩天,直到再帶著點點去上課時,她依舊為此而愁眉不展。
點點要是不落實好,她也不可能安心去上班。送到幼稚園是不可能的,以點點目前的情況來看,興許不到半天就會出問題。還不知道其他的小朋友會不會因此而欺負她,孤立她,這才是寧欣妍最擔心的一點。
耐心地教點點默寫乘法口訣表,但祁允澔那雙深邃的鷹眸卻不時地飄向另一邊,發現她的反常後,心裏不由得疑惑不解。
示意助手繼續教學工作,自己則走到她身邊,拉開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翹著長腿,隨手往她臉上一指:“你額頭上有一隻死蚊子。”
此話一出,把寧欣妍驚得立馬從桌上扯過一張紙巾,在額上用力擦拭,唯恐臉上有那些不堪入目的髒東西。
可是一陣亂擦之後,發現紙上還是一片空白,這才後知後覺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你現在是在向我挑釁嗎?敢耍我?”可惡!嫌她還不夠煩是不是?還來這裏添亂!
遭受白眼後,祁允澔不怒反笑:“我剛才用的是比喻手法。你那眉頭都緊緊地皺成一個‘川’字了,即使那上麵真的停著一隻蚊子,恐怕下場也是被夾死的。”
看到她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拍下時,適時地補充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愁成這樣?說來聽聽,興許我還能幫上忙呢!”
這句話聽來很耳熟,讓寧欣妍又想起上次和他一起去警察局把弟弟帶出來的事,不禁兩眼發亮地傾過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聲問道:“你知道哪裏有那種托兒所嗎?隻要幫我看好點點,不讓她出什麼問題就好,不用教知識之類的也沒關係。”
剩下的她可以自己教,隻要女兒安全,能按時吃上飯就好了。
瞟了一眼她依舊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祁允澔心頭一跳,故作鎮定的說:“有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絕對可以幫你把點點照顧得很好。物美價廉,親,還可以包郵哦!”說完還調皮地衝她眨了眨眼睛。
“你?”他的毛遂自薦換來的是寧欣妍深深的質疑,壓根兒就不相信他可以勝任這樣的工作,治病他就在行,照顧孩子,能行嗎?
她的反應讓祁允澔很受傷,不甘示弱地抬高下巴斜睨過去:“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不但會看病,還會做飯做家務,有哪個留學生不會這些的?至於酬金,你可以先欠著。”心中得意地大笑著,他當然知道這女人目前最薄弱的環節是什麼,一下就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