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廷輝這邊常老夫人也並未放過,也將他關了禁閉。
常老夫人此舉雖是讓常廷恩領著瑞哥兒留了下來,可被這麼一打擾,晚宴也難有之前預想的喜慶,匆匆飯過便是散了。
趙清河和常廷昭一同坐在馬車裏,趙清河依偎在常廷昭懷裏,開口問道:
“父親方才尋你們兩兄弟說些什麼?”
常廷昭把玩著他的碎發,似笑非笑,“還能說些什麼,讓我們兄友弟恭唄。說他自個沒有兄弟,行事艱難,這家得擰成一股繩才能興旺。”
趙清河也不由歎道:“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父親不知何時才會明白這個道理。今日馮側夫人都這般說話了,他難道還以為這母子兩真能跟咱們擰成一股繩?”
常廷昭眼神暗了暗,“他很快就明白了。”
趙清河卻擔憂道:“他們真的會這麼快出手?別拖個三年五載的,我可沒耐心等,對於小安也不利。這孩子是無辜的,可不能讓他有一點閃失。時間拖得越長,越容易出岔子。”
常廷昭毫不在意,“我會讓他們馬上就動手的,若是他們不動手,今日態度也足以讓我不顧情麵先動手。”
趙清河點了點頭,今日馮側夫人和常廷輝被這般罰,必是懷恨在心。隻需稍微推波助瀾,就能讓他們盡早下手。畢竟時間拖得越長,越發難以控製局麵。常廷輝一家子就要離開京城,就算定國公有心幾年後再把他召回,可那個時候京城是何模樣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
果不其然,馮側夫人和常廷輝很快就出手了。
瑞哥兒和常廷恩一日到京郊一座寺廟燒香,半路被匪徒截下,若非常廷昭暗中命暗位保護,父子兩早就命喪黃泉。嚴刑拷打匪徒交代是有人尋他們買凶殺人,拔出蘿卜帶出泥,很快就將馮側夫人牽扯了出來。
事情進展得順利得讓趙清河有些難以想象,不過也很快想明白,六皇子倒了之後,兩母子勢力也去了大半。常廷恩和常廷昭兩兄弟的府邸又安插不進人,隻能使出這樣粗暴的計策。
常廷昭將證據直接擺在常老夫人和定國公麵前。
“被砍斷爪子和尖牙的老虎依然想著怎麼咬人,父親,祖母,你們到現在還覺得我們這一家子可以和睦相處嗎?”
常老夫人臉色暗沉,“這女人真是個禍害,必須除了!”
常廷昭提醒道:“這事背後還有常廷輝。”
定國公半響才幽幽開口,“他畢竟是你們的親大哥……”
常廷昭笑了,直接打斷,“所以害了自個的弟弟也是理所應當?因為這個免死金牌讓我們一次又一次放過?今天他沒得逞,若是得逞了呢?他要害我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是我們的親哥哥。”
常老夫人道:“這都是那個女人教壞的,祖母做主,直接把那女人處理掉,沒了她挑撥,以後必是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有祖母在……”
常廷昭歎道:“祖母,這種連你自個都不信的話就甭跟我說了。常廷輝又不是三歲孩童,馮氏時候他隻會更加怨恨,行事更加狠戾。這些年他們的所作所為你們心裏明白得很,這不是第一次若你們繼續縱容也不是最後一次。我今兒把這些證據放在你們麵前也沒想過要你們做什麼,隻是想讓你們知道,有些事不是按照你們想的那樣走的,一廂情願從來都隻是個笑話。”
常老夫人想到了什麼,沉聲問道:“這一切是你們設計的?那瑞哥兒可否是你二哥的親骨肉?”
常廷昭簡直不知如何言語,“祖母,難道對於您來說,這些比孫兒們的性命還要重要嗎?是不是又如何,常廷輝是我親大哥,結果呢?若非孩兒有些本事,否則不論是二哥還是我,就算有成千上萬個子孫,也經不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暗害。”
定國公久久才開口,“是為父虧欠了你們。你大哥是庶子,而馮氏伺候為父這麼多年也沒法子被扶為正室,為父刻意壓製著不讓他沒法跟你們爭,所以他和馮氏做的事為父都睜隻眼閉隻眼。不管如何,你大哥都是我們常家的血脈,你現在已經手握重權,你大哥壓根不能把你們怎麼樣。而且很快他們就要離京,我會讓馮氏也一同離去,再也不許他們回京,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