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側夫人臉都綠了,常廷輝更是衝過來想要暴打趙清河一頓,卻被常廷昭給擋住了。常廷輝隻覺得手臂好像要被擰下來一般,刺痛讓他忍不住驚叫起來。
馮側夫人連忙上前勸阻,哭泣著求情,“四爺,您這是作何?公爺,求求您救救輝哥兒,這是要輝哥兒的命啊。”
常廷昭手上用力一推,常廷輝直接被摔了出去,一個悶聲落地,嘴角溢出血絲。馮側夫人和盧氏直接哭嚎起來,若是不知的還以為家裏死了人。
常廷昭拍了拍手,不耐煩道:“父親,管好你的女人和兒子。”
定國公不悅的皺眉,“你這是什麼話!他們是你的大哥和姨娘。”
常廷昭冷笑,厲眼掃向常廷輝和馮側夫人,開口警告,“所以他們現在還能活著,若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祖母,父親,四弟未免欺人太甚!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對我們母子兩。”常廷輝邊說著邊咳嗽,嘴角還留著血,看起來十分駭人。
盧氏也哭嚷起來,“這是不給我們大房活路啊,我們這一家子就要離京去那窮山僻壤,就是這也不肯放過我們嗎。我可憐的穎哥兒,小小年紀就遭這樣的罪,現在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穎哥兒年紀小看到父母這般早就嚇壞了,縮在盧氏的懷裏瑟瑟發抖哭嚎著。
氣氛一下凝固到冰點,瑞哥兒怯怯的躲到趙清河身後,一雙大眼無助的望向常廷恩。常廷恩朝著他微微一笑,瑞哥兒原本的怯弱頓時散了不少,甚至邁著小步子走到趙清河和常廷恩中間,抓著常廷恩的衣袍。
常廷恩摸摸他的腦袋,一副慈愛模樣,完全不受完結影響,刺得大房一家子眼睛疼。
常廷恩緩緩開口,“父親,大房既然不歡迎小安,我們父子就先行告辭吧。”
說罷一把將瑞哥兒抱起,轉身就要離去。
常老夫人急忙攔住,“恩哥兒你這是幹什麼呢!”
趙清河則伸出手,“二哥,還是我抱著吧。”
瑞哥兒一臉糾結,想跟著常廷恩,可一直被叮囑常廷恩的身子骨不好不能抱著他。
常廷恩笑著搖頭,“無妨,我還能抱得動自個的兒子,一會若是覺得不妥再尋你。”
趙清河見他神色如常,收回手並未勉強。
常廷恩望向常老夫人和定國公,目光堅定,“方才馮姨娘那般話不就是說給我聽的,父親不僅未加以勸阻,甚至還責備為自己正名的清河,這般作為不就是認同了馮姨娘所說的話。孩兒知道自個身子骨不好,得一子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置信之事。可我既然認定小安是我常廷恩的兒子,就不容許其他人反駁質疑。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能受半點委屈!”
常廷恩第一次這般鏗鏘有力的說話,尤其是最後一句。一直以來常廷恩都是個軟糯的老好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細聲細語。不僅僅因為其身子骨不好,更是因為其性子所致。今日竟是這般直白說話,令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而大家也敏銳的察覺到,常廷恩話語裏甚至沒有用定國公起的名字,而是用之前芍藥給暫時起的小名,這無疑是在劃清界限。
馮側夫人還想出言辯解,被常老夫人嗬斥打斷,“你這張臭嘴還不給我閉上!成天就知道興風作浪,怪不得隻能當個妾,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馮側夫人直接瞪圓了眼,眼睛通紅,無法想象常老夫人會在眾人麵前這般落她麵子。不管如何,這後宅都是她掌管著,平日常老夫人雖有不滿經常敲打他,卻也不曾在眾人麵前這般直白過。
常老夫人並未看她,直接道:“你這性子再不收一收遲早禍害,罰你抄寫經書一千遍,在此之前不可出房門。”
“老夫人……”
“現在就去!還想讓我命人架著你走不成?”
“是,老夫人。”馮側夫人雖然心中忿然,卻也不得不咬牙退下,她深知常老夫人說到做到。
定國公至始至終沒有出言,甚至沒有望向馮側夫人,放佛對一切罔若未聞。馮側夫人眼中盡是怨恨,雖是不甘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