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人分道揚鑣了,楚袂心裏可不像楚衣那麼開心的,這人生地不熟的,他語言不通,沒有裏奇在身邊什麼都不行。雖然說這一路上,因為他和楚衣的聯合強迫,裏奇和戴納學習了中文,他也學了戈藍語,但是他可不是土生土長的戈藍人,也不是重生而來的楚衣。
戴納把馬車的簾子掀開,一路上不停地給楚衣介紹他成長的痕跡。但是楚衣的興致並不是特別高,他擔心的問:“怎麼了,在擔心什麼?有我呢。”
楚衣勉強的笑了一下,說:“人在異地為異客……”
戴納聽他這麼傷感的語調,摟緊了他,貼著他的臉,說:“別怕,有我在,不用擔心。”楚衣突然想起一句特別煽情的話,就笑了:“對,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這話,戴納理所當然的石頭一次聽到,也是頭一次聽到楚衣主動說這種貼心的情話。看著那兩片嘴角微翹的嘴唇,忍不住俯□去一吻。
兩個人鬧了一會,戴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楚袂他不會說戈藍國的話,你是跟誰學的啊?當初你騙我有個表哥,現在還是那個表哥教你的?”
他是打趣的說道,但是楚衣的臉色卻在瞬間變了。他已經問了,他們也都坦誠相待了,難道這個時候還要繼續隱瞞嗎?可是怎麼說,告訴他自己是來自異世界,那裏全球通行的語言就和他們的戈藍語一樣,自己是個鳩占鵲巢的死靈魂?
沒法說,說了也不見得會相信,可是要自己編一個謊言出來太難了。人們可是很少外遊的,基本上北方的人都不懂南方的話,那麼遠隔了千山萬水,他又怎麼會這麼流利的說一口異國語言?
楚衣抬頭看看戴納,他正靜靜地等著自己,眸子裏都是信任,他這口怎麼也開不了。憋了半天,最後說:“這個說來話長了,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說,等合適的時候我會都告訴你的。”
他說的這麼凝重這麼認真,戴納也微微皺了眉頭,柔聲說:“沒關係,不說也沒關係。”
我會告訴你的,總有一天,哪怕是臨死的前一秒,我也會讓你知道!
馬車噠噠噠的踩著石板進入一條小街,在一個高大的門洞前停下,戴納扶著楚衣跳下來,他抬頭看到拱頂上金字鑲嵌著:Marquis(侯爵)
仆人排成兩列,在門口恭迎他們的主人。
戴納把主要的幾個人指給楚衣認識了,然後帶著他到樓上的臥室去。一路上楚衣看著豪奢的裝飾,進了臥室以為會布置的更加奢侈享受,推開門裏麵去隻有一張大床,上麵鋪著天鵝絨的床單,陽光打在上麵,顯出一層一層的光圈,非常美麗。而其餘的地方,就是那樣空著。
他不解的看戴納一眼,戴納回答說:“這是睡覺的地方啊。”言下之意就是,有個舒服的床就夠了,要那麼多裝飾做什麼。
想想也是,楚衣沒再糾結,把自己扔到床上去,蹭了蹭,舒服的歎息幾聲。戴納拉著他的手拖他起來:“先去洗澡吧,然後好好睡一覺,醒了在吃飯。”
楚衣順從的跟著起來,不過他洗完澡之後就一直睡著,直到第二天太陽光照進來。睜開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以後堅決不要和戴納一起洗澡。昨晚倒是盡興了,他到最後可是腿都軟了。
第二天戴納去麵見了國王,而楚袂由於呆不慣裏奇的王子宮殿,便跑來找楚衣,並且決定在回家之前就住這裏了。因為,隻有這裏才有一個說話聽得懂的人啊。
也確實,裏奇帶著楚袂回去太容易招惹是非了,雖然不方便,但利大於弊,他也默許了。從此,侯爵府上就隔離出來一個小院,裏麵住著的便是楚袂。這當然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