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死一般的安靜,白弘站立在殿中央,有一種在聽黃老邪的碧海潮生曲的感覺,一會感覺到類似於太平間的徹骨陰冷,一會又感覺到類似炮烙般的焚身熾熱。
白弘戰戰兢兢的看著牆角的瓊花,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兔子,而瓊花則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狼,而且現在她正在舔舐自己的爪子,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麻麻我要回家!
白弘幾乎要哭出來了,他用難以讓人察覺到的步伐緩慢移動出去——然後沒能成功。
瓊花一直都盯著他呢。
她的眼淚就像自來水一般,說停就停,用絲巾抹去了淚水,她的眼睛雖然還有一些紅腫,但是已經不能在她臉上找到半絲之前的哀切了。
白弘震驚了,曾幾何時他覺得自己應該算的上是一個小影帝,沒想到在這位公主麵前,他的演技完全不夠看啊,什麼叫演技,這才叫演技!
站起身,漫不經心的將滑落到胳膊的衣領拉了上來,又重新束緊了腰帶,坐在梳妝台前,侍女拿起牛角梳,不一會和平時一樣儀態萬方的瓊花就又出現了。
等等這是什麼神展開,就先不說瓊花了,那位侍女姑娘你就不能顯示出對你家主子前後人格的巨大反差所產生的驚訝麼!?
白弘憤怒的吐槽著,突然想起這個侍女就像子衿一樣伺候了瓊花十年,瓊花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是落入了他的眼簾,楊承是一個可以藏事可以守口如瓶的人,因為他外表看似小孩,頭腦卻是大人,他就是死亡小學生……台詞錯了,咳,但是瓊花不是,瓊花是徹頭徹尾的土著,徹頭徹尾的小女孩,人在戀愛的時候終究會有些不合乎平常的舉動和反應,瓊花也是如此,那種甜蜜的笑容可不是獲得了一個好玩的玩具就能擁有的,也許那個侍女當時不明白,但現在一定明白,而且瓊花她畢竟還小,終究需要一個可以和她商量的人,但是在宮中,她不能和獨孤後商量,不能和蘭陵公主商量……她隻能和這位貼身侍女商量,商量和自己弟弟的禁忌戀情。
好吧,並不是說白弘有多麼強的推理能力,實際上,在記憶中,楊承和瓊花的幽會基本都是這位侍女安排的,她不知道才有鬼了呢。
侍女在為瓊花梳妝完畢後行了一禮就離去了,離去之前,她把門窗都關上了……
瓊花頗為陶醉的對著鏡子臭美了一番,隨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已經石化了的白弘,挺起了頗具規模的酥胸,白弘一見此景立刻別過了頭,心中高喊非禮勿視。
他要封閉自己的六識,這樣就不會被瓊花的話所左右,畢竟她和前任相處時間不短,還是比較了解他的脾氣的,雖然白弘不是前任,但是毫無疑問兩人還是有一點相似的,話說前任是一個瘋子,而自己……貌似也沒好到哪裏去,神經質那是妥妥的。
就在他無奈的想要苦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不同於殿中讓人聞了有些惡心熏香的香味,隨後身體似乎就被什麼軟軟的事物所覆蓋,腹部這裏的觸感尤為明顯,白弘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鼻子就有些發燙,而二弟也開始蠢蠢欲動。
白弘現在覺得假如前任沒被滅就好了,這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隻要有個漂亮女人來挑逗,甚至於連挑逗都沒有就僅僅是簡單的肢體接觸二弟都會昂首挺胸。
這是真心是色中餓鬼啊。
“皇……皇姐。”白弘的連抽搐著,僵硬著不敢動,因為他知道自己隻要隨便動一下就可能引起瓊花的誤會,那樣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能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