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非!”“夏知非!”
“夏知非!”
人們的呼喊聲整齊劃一,點燃觀眾激情的不隻是夏知非的表演,夏雲江煽情的宣告同樣不可或缺。剛才還為被小奴隸嘲笑而憤憤不平的奴隸主們此刻卻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而這些與漩渦中心的夏知非又有什麼關係?兩兄弟四目相對,夏知非已經被興奮衝破了頭。而夏雲江卻雙眼複雜的看著弟弟,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眼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東西。
就在人們的叫喊漸漸降低時,夏知非終於因傷勢過重,在角鬥場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當日下午,夏家城堡的一間豪華的臥房,大理石的地板一塵不染,陽光透過明媚的窗戶,灑在幹淨的床被上。讓床單上一團皮草顯得額外光亮。夏知非躺在軟軟的床上,慢慢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一切讓夏知非十分不習慣,無論是油畫繪成的天花板,床頭排放的散發淡淡清香的花朵,還是軟軟的床墊。輕軟的床被簡直讓夏知非感到熱得發燒。若不是此刻全身傷痛活動不便,這個山豬簡直想衝回自己的幹草窩上狠狠的趴著了。夏知非不禁自嘲了一下,看來自己真賤命一條,合該過奴隸的生活。
“喵!”
貓的叫聲打斷了夏知非的胡思亂想。夏知非這才發現,他原以為的胸前那團藍藍的皮草正是這些年最好的朋友,“小叮當”。
難怪夏知非覺得胸前熱乎乎的。小叮當爬了起來,踩在夏知非的胸口上,將身體拉作弓形,伸出雙爪正巧搭在夏知非的臉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小畜生”夏知非不禁罵道。忽然,夏知非好似想起了什麼,嚴肅的看著小叮當,一邊撫摸著藍色貓咪的皮毛,鄭重其事的問道:“小叮當啊,以前我從書上看過。貓是魂界的守護者,每到夜晚魂之輪回打開,就將當天死亡並遊蕩在世間的遊魂帶到魂界。我以前一直不相信有魂魄一說,對此也隻是當做神鬼小說看看而已。可是今天…”夏知非頓了頓,咽下一口唾沫:“今天我看見的看見的那個陰影,難道真的是靈魂嗎?”
小叮當歪了歪脖子,瞅著夏知非。白色的小臉上瞪著一對大大的黑眼睛,卻不知是不是疑問的表情。夏知非確不管那麼多,一廂情願的認定小叮當能夠聽懂。這個十三歲的孩子終於還是暴露出他孩子的一麵。麵對未知的東西,人的天性都是恐懼。夏知非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小叮當啊,今天我打死了那個蠻子,他心中一定心有怨氣。今晚他會不會來找我索命啊?我可不知道怎麼對付靈魂啊,小叮當,平時你吃了我那麼多肉,今夜你出力的時候到了啊!”
“喵!”哪知道小叮當正享受著主人的按摩,舒服得正歡。在床上打著滾兒。仰著脖子示意夏知非扣這兒扣那兒。哪有半分聽懂夏知非說話的樣子。
看著小叮當這幅樣子,夏知非有些無奈,卻隻好閉上嘴巴,安安靜靜的服侍起貓大爺來。這些年夏知非過著小奴隸的生活,但是每天還是有一些時間呆在自己的小房間裏。而每次閑暇下來便是這樣,一人一貓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小叮當像個主子似的享受著小奴隸的服務。
不知過了多久,進來查看夏知非的奴仆進來才發現少主子已經醒來。夏知非卻萬分不習慣拆遷仆人的感覺,見到別人向他鞠躬,自己也不自覺的給予回禮。這可把仆人嚇得不輕。二人相互點頭哈腰了半天,害得進來的倒黴鬼都差點跪下了,夏知非才吱唔著吩咐仆人通知顏韻帶上彼岸花的殘枝來見他。
顏韻捧著花枝進來,麵色有些黯然,卻不忘禮儀的向夏知非鞠躬道:“少主,有什麼吩咐?”
一個普通的奴仆尚且讓夏知非如此,更何況還稍有交集的顏韻。夏知非頓時嚷了起來:“上帝啊,你可千萬不要這樣!”
“少主,這樣才符合禮儀。”顏韻的臉色更加不愉。趕緊低下頭來,不讓主子發現自己失禮的行為。
“禮儀什麼的我一個小奴隸可不受不起。別叫我少主了,還是叫我夏知非吧。”見到顏韻這幅樣子,夏知非更加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