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卻對這個條件很是滿意,在他看來,這已經是相當於為他大開方便之門,任由他去對付許昊了。
“你可別太大意,說不定你還不是那個小子的對手。”樊彪好心提醒道。
但是羅林卻顯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兩人很快就此事達成一致,隨後羅林就去準備行當,明天正式落戶訓練營。
離審判會議的召開還有三天時間,也就意味著她隻有三天的時間去對付許昊。
看著鏡子中那個標致的麵容,林洛熙想起了張瑩欣的交代,她將人皮麵具重新覆蓋在了臉上,再看向鏡子時,裏麵的人人已經變成了羅林少校。
相比起她的從容,樊彪卻是越想越不好受,剛才的事情,怎麼看都是他向對方妥協了,雖然是因為張瑩欣握住了他的小辮子,但屈服就是屈服,這是無可辯解的事實。
他是誰,他可是樊彪,就連成群結隊的喪屍都不放在眼裏的樊彪,如今卻向別人屈服了,而且那人還是張瑩欣派來的,怎麼想怎麼難受,越難受便越睡不著了。
他看了看天,還不到淩晨三點,那幫家夥子估計睡得挺香的吧。
樊彪如此想到。
再看看自己,他突然覺得不平衡,身為教官的他都睡不著,他們怎麼能睡得這麼沉?他們怎麼可以睡得那麼香?
這可不行!他臉色陰沉,隨手拿起一根木棍,起身前往學員宿舍。
睡得這麼死,要是喪屍突然來襲了怎麼辦?是吧,自己可是去提醒這幫小夥子,戰場需要時時刻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這絕不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他在心中對自己這般說道。
夜裏的山林原本寂靜無聲,驀地,一聲慘叫再度驚醒了林中的鳥獸蟲魚,這已經是它們今晚第二次被驚醒了。
它們紛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裏正是宿舍的所在地。
實際上,今晚被折騰的不止是它們,訓練生們再一次體會到了樊彪教官的無厘頭凶悍。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都睡得像頭死豬一般,要是喪屍來了怎麼辦?在做夢的時候被吃掉嗎?難不成你們都沒點危機意識嗎?”
樊彪咆哮道:“危機意識懂不懂?”
他看向站在他正前方的一個訓練生,這個家夥站得很筆直,兩腳挺直,分開六十度,大拇指貼於食指第二關節,兩手自然下垂貼緊,收腹、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兩肩向後張。
完全符合軍人訓練時的站姿。
他本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誰知呼的一聲,樊彪的木棒還是狠狠地招呼在了他身上。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問你話呢,像個木頭一樣站著,沒有腦子還是沒有耳朵?”
樊彪罵罵咧咧道。
聽到這番話,挨打的這名訓練生心裏有多委屈可想而知,但他卻強忍著疼痛,愣是不敢反駁。
地上已經有一個例子了,他不想成為第二個。
那人很不幸,床位最靠近門,結果樊彪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棍。
反抗是下意識的動作,但卻招致了教官更加瘋狂的暴揍,以致於他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就被打得昏迷了過去,現在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眾人看著他腫了一圈的身體,軍姿站得更加筆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