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還從來沒有過插班生的例子,卻是許昊開創了先河。
他是第一個半路插進訓練營的,但那是在樊彪不在的時候,由胡中慶答應下來的,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反悔。
但現在,就連張瑩欣也塞人過來,就由不得他懷疑其中的貓膩了。
“你們跟那個叫許昊的小子什麼關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問道。
羅林心中一凜,裝作不知情道:“我不知道上尉在說什麼。”
樊彪冷冷一笑:“別把人當傻子,我知道胡中慶是你們的人,他對那小子有想法,現在又派你過來,張家那小妮子……該不會是跟他有什麼情願糾葛吧?”
說道後麵,他的冷笑卻已經變成了怪笑,右手摩挲著下巴本就沒多少的胡茬,看上去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羅林依舊是麵無表情,但心中已經不平靜,他還是小瞧了對方,想不到他連胡中慶的底細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是能通過這麼一點蛛絲馬跡察覺到些許緣由,這敏銳的觀察力絕非常人所有。
當下他心中又謹慎了一分,冷靜道:“少將潔身自好,又怎麼與這等無幹的難民有什麼瓜葛。”
聽他這樣說,樊彪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拒絕道:“訓練營早就過了招生期了,想要加入,還請下次招生的時候再來。”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就要回房睡了。
羅林見他果然是脾氣古怪得很,好在此行早有準備,不然可能真要無功而返了。
當下,他高聲道:“上尉莫不是忘了那件事?”
樊彪腳步一頓,驚疑不定地看向他,道:“那件事?那件事是哪件事?”
羅林笑了:“那件事還有哪件事?那件事就是那件事。”
樊彪狐疑地看了他幾眼,突然冷笑道:“小娃想要唬我?我就不讓你加入,你能那我怎麼滴?”
羅林有把柄在手,自然是鎮定自若道:“我當然不能把上尉怎麼樣,但是少將卻可以將那件事大肆宣揚出去……”
他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你不讓加進訓練營的話。”
被人威脅了,這還是他頭一次被人威脅,樊彪火氣很大,偏偏他又拿對方沒辦法。他可是知道張瑩欣那小妮子的脾性的,要是他沒讓這人進去,估計對方還真有可能將那件事宣揚出去,那他的臉可就丟盡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一個主意,說道:“讓你加入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就算是小妮子讓你來的,我也斷然不會答應。”
他做出了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讓進的架勢,羅林也沒轍,隻好試探性地問道:“什麼條件?”
如果是太過離譜的條件,他隻能繼續依靠張少將來要挾對方了。
好在樊彪的話讓他送了一口氣,隻聽他說道:“你別擔心,不是什麼怪條件,隻是你加入訓練營後必須服從我的規矩。”
“這不難,既然是在你的訓練營中,我自然會遵守你的規矩。”羅林道。
“先別急著答應,”樊彪又道:“我知道你來這裏打的什麼主意,對這種事情,我不是很想理會,不過……”
他邪笑道:“按照我定下來的規矩,你不可以動用武力和智力以外的東西來對付那小子,如果被我發現你下毒或者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他捏了捏拳頭,指關節上頓時哢哢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