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風的臉上,還帶著清淡的笑意。
嶽峰點名挑戰於她,她當然知道嶽峰有所圖。嶽峰想要靈獸,她葉嵐風想要機會。所以,這第一局,各得其所,劃算至極。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說白了,要麼是利用,要麼就是價值,無人能出其右,而今,嶽峰的點名,給了葉嵐風一個機會,而葉嵐風報答他的方式就是——將他打倒。
遠來的風,從藍天上掠過,吹動葉嵐風的發絲,葉嵐風一般湖藍色的衣衫,站在這晴空藍天之下,神色傲然,眼神睥睨。
她在嶽峰的麵前站定,淡淡地抿唇: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是想要我手裏的靈獸。”
靈獸——可以令世間人瘋狂的靈獸。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嶽峰的眼神冷了一下。
葉嵐風,靈獸,是他的誌在必得。你若放手或者求饒,他還可以保你一命,你若拚死抵抗,那麼,就隻有死路一條——
葉嵐風淡淡一笑,用睥睨天下的語氣說道:
“我想告訴你的是,靈獸,我不會給,你手裏的爛牌子,我要,而且,我還要再加大賭注——若我勝出,南照國雙手奉上的那座城池,就歸我——”
葉嵐風的聲音並不高,可卻是人人都可以聽到的音量。
是的,大小通吃,才是她葉嵐風的性格。
嶽峰手裏的小牌子,她要,可是,她的眼裏,卻看著更遠的東西。
是的,葉嵐風答應上台,就一定有她值得一戰的東西——
那就是,城池。
葉嵐風的要求並不高,她所要求的,就隻是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她就要靠自己的雙手,贏回來的城池。
嶽峰的臉,完全地黑了下來。
葉子清的眼神閃了閃,卻沒有說話。
水無痕的臉色發青,水清寒的眸子裏暗光一閃。而水孤笑的手心,已經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好狂妄的語氣,好狂妄的葉嵐風——
那一個瞬間,水孤笑以及水無痕,都有一種想要將葉嵐風從台下扔出去的衝動。
可是,雖然氣惱,他們還是沒有忽略葉嵐風所說的話,那就是“靈獸”——得靈獸者,可得天下,而現在,這個向來名不見經傳的葉嵐風手裏,竟然握有靈獸?
再一聽葉嵐風的條件,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地窒了一窒。
這個葉嵐風,竟然想要城池?
靈獸,是足以和嶽峰手裏的“令”字牌媲美的珍寶,所以,葉嵐風有足夠的資格,可以和嶽峰賭這一局。可是,靈獸的獲得,必定極其艱難。所以,若是葉嵐風有了靈獸,再奪得嶽峰的“令”字牌,然後,再奪得城池的話,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一時間,最高看台之上,同時湧起兩股暗湧,最起碼,有兩個人的心裏,同時湧上這樣的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葉嵐風,絕對不能活下去……
台下的人群,依舊在喧囂,是以,有一半的人,並沒有聽到關於“靈獸”的字眼。可是,再一聽葉嵐風的話,許多人,不由同時發出冷冷的譏笑。
一片輕蔑的唏噓聲裏,已經有人開始高聲地恥笑葉嵐風。
見過不自量力的,可是,沒有見過葉嵐風這樣拿了雞蛋碰石頭,還不自量力的。
“葉嵐風,你好大的口氣——”
嶽峰聽了葉嵐風的話,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在修真大會之中,靠單手贏得城池的人,隻在十五年前,有一個。那個人,過五關,斬六將,贏得了四座城池。成就了一時的英雄佳話。可是,他贏來的城池,最終在下下一屆的修真大會之上,被人全數奪回不說,自己也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淒涼場景。
而他奪得的城池,也被其他的幾個強國瓜分了。
一句話說完了,這些個國家,這些個國主,是絕對不會允許淩駕於他們之上的力量出現的,若有之,必滅之。
可是現在,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葉嵐風,又想做另外一個吃螃蟹的人?
葉嵐風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