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撐死有膽大的,餓死無用的。她葉嵐風,不隻是口氣大,野心更大。你若成全,好說好散,你若逆之,她就會叫你後悔生到這個世上來。
“葉嵐風,交出靈獸,我可以饒你不死——”
嶽峰的臉是鐵青的,語氣,是陰冷的。他望著四周反對葉嵐風出戰的百姓,唇邊泛著一抹涼薄的笑。
是的,葉嵐風根本就配和他匹敵。他之所以挑戰葉嵐風,隻不過想借這個場地,收回葉嵐風手裏的靈獸而已——
靈獸認主,隻要葉嵐風斬斷血脈,或者戰死,靈獸就會重新認主。
至於葉嵐風的實力,根本就不在嶽峰的考慮之列。
上次在惡魔穀的時候,葉嵐風慘敗在眾人的圍攻之下,嶽峰知道,不過顯真一重的功力,是絕非自己的對手。
葉嵐風,要你交出靈獸你不交,接下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嶽峰的身邊,閃動著淡紅色的真氣,揮手之間,他望著葉嵐風,那眼神,宛如在望著一個將死之人。
葉嵐風不理周圍如潮的反對聲。她淡淡地望著嶽峰,那樣的狂妄以及假惺惺的惋惜,冷笑:
“這話,正是我想說的——”
交出城池,交出嶽家的小牌子,我,可以饒你不死。
嶽峰的臉,完全地黑了下來。
這個葉嵐風,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兒,給她三分顏色,她真的還想開染坊了。
葉嵐風的毒舌,嶽峰上次就領教過了,看來,若想這個狂妄的女子臣服,這動口,還真是不如動手。
一念及此,嶽峰再也懶得和葉嵐風繞舌。他長手一伸,腕一旋,一抹紅色的真氣,從他的手心輕煙般地逸出,在他的手心縈繞著,流連不去。真氣團越變越大,越變越大,到了最後,宛如一團淡紅色的輕霧,將嶽峰的整個人,都包圍起來,隱隱約約。
整個擂台之上,宛如風都被凝涸了,隻看到一團淡色的紅,冉冉升起。
南照嶽家,自古就有紅氣歸真的說法。就是說,若是修煉到一定的程度,真氣就會由銀色的白,變成紅色,那已接近巔峰。
是的,修真之中,顯真二重,已經是罕見的高手,更何況嶽峰如此的年紀輕輕?
為了要擊中的,不給葉嵐風,以及其他覬覦靈獸的人機會,嶽峰已抱定了一擊必中的決心——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結束葉嵐風。
台下,一片嘩然,圍觀者沒有想到,嶽峰的這一出手,就暴露了他的實力——“顯真”第二重,在這個大陸之上,罕見的高手。
嶽峰這一出手,就盡了全力。
看到擁有如此實力的嶽峰,在台上一施展開來,無疑是為南照嶽家壯聲色,南照嶽家的的長老們,都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們麵對而水孤笑和葉子清,都不由地滯了一滯。
如此年輕的嶽峰,已經步入了絕頂高手的行列。那麼,被他點名挑戰的葉嵐風,可是他的對手麼?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看到嶽峰已然起了殺心,葉嵐風也不再客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葉嵐風一貫的做法,這一次,嶽峰倒撞到釘板上了。
嶽峰,你的小牌子,她要,這城池,她也要。至於你,隻有對不起了。
葉嵐風向前跨出一步。
而她的這一步,宛如踩在海綿上一般,看似沒有用一分的力氣。
葉嵐風的手裏,看不到真氣的凝聚。隻是,她的身體每動一下,嶽峰周身的紅色真氣層,就會薄上一點。
葉嵐風揚起了手掌。
宛如颶風吹過,宛如暴雨淋體。離擂台近的人們,感覺到一股大力從台上憑空掃過,隻聽兩聲怒喝,台上的兩個人,已在瞬間,交換了三次位置。
葉嵐風的唇角,冉冉升起一朵冷酷的笑。
半月未見,若非之前的嶽峰刻意隱瞞,那就是,不過半月的時間,他的真氣,生生又拔高了一層。這樣的進步,不得不說,令人感覺恐怖。可是,以嶽峰的實力來和自己抗衡,難免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