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了以後,宋懷銘把我留了下來,塞給我一個小信封,說是意思意思。資本主義對我的腐蝕程度也太快了,我這才參加工作不長時間,哪敢收錢啊,其實是有那心,但是確實沒那膽。
“飯我已經吃了,但這錢我真不能再收了。”我再三推辭後,宋懷銘才把錢收了回去。
原來宋懷銘的父親宋老爺子打拚了一輩子,在功成名就後就把廣告公司交給宋懷銘打理,然後自己在郊區買了個房養老,宋懷銘在定期的時候也會去老爺子那看看。
結果老爺子出事那天離我們醫院最近,就直接送來了。在手術後老爺子聽說搶救他的醫生因為救他,而被處罰,很是生氣。然後就讓他兒子,也就是宋懷銘,來演了今天這麼一出,為了給我找麵,也算是報答我。
在我回家的一路上,我心裏一直感歎到,這是一多麼善良、可愛的小老頭啊!
回到家,許曉北半臥在沙發上看中國好故事,我推了推他,空出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我說,今兒個心情看著不錯啊?”許曉北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說道。
“嗯,相當不錯,出了口惡氣。”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接著我就把今晚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跟他講了一遍,然後又說醫院裏那幫領導是多麼經不起糖衣炮彈的打擊,我是怎麼羞辱他們的。
“合著你那天晚上救的是一大財主啊?”許曉北側臉看著我說道。
“嗨,就那麼回事吧,跟我也沒多大關係。對了,你房子找怎麼樣了?”
“別提了,現在學區房特緊張,忙乎了一下午,一個房子都沒找著。”許曉北抱怨的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讓小藝欣搬來,我挪挪地兒,正好感覺最近運氣不好,換換風水。”
“這多不好意思啊?你什麼時候搬?”許曉北特禽獸的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每天下班之後就成了我在找房了。新聞聯播總說國家建設保障住房,可是沒見一點成果,還是依舊緊張,真不知道那樓都蓋哪去了。魏馨也貌似銷聲匿跡了,似乎好久沒咣咣砸我家房門了。本來打算讓她陪我一起找,可她以上次我拒絕坐她車傷了她的心為由,婉轉的拒絕了我。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我在一鳥不拉屎的地方住了下來。不過那地方要啥沒啥,唯一的優點是離醫院近,這也是唯一能說服我住進去的原因了。
搬家那天,我穿的特喜慶,魏馨大老遠就喊著,問我是不是要出嫁了,我隻是白了一眼,說道“不是我出嫁,是小藝欣嫁進來,況且我應該用娶好不?”
看著大家幫我剛打掃完的兩室一廳,感覺心裏特舒坦。
“我說昂哥,幫你搬兩次家了,我可是元老級的了,第次你打算怎麼獎勵我?”魏馨坐在沙發上說道。
“得,這次得讓許曉北請客,是吧?曉北?”我反問道。
“這個好說,好說。”許曉北笑嘻嘻的說道。
等許曉北他們走後,我躺在新的床上,聞著我特意保存帶有柳晨體香的床單,稀裏糊塗就度過了在這個新房子的一天。
宋老爺子術後恢複的比較快,我偶爾會在沒事的時候陪他嘮會嗑,宋懷銘有時候也會帶些公司文件來醫院,一邊處理一邊陪著老爺子,很是孝順。
有一天看到宋懷銘愁眉苦臉的在走廊轉悠,看樣是遇到什麼難題了,但我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問題能讓他變得這麼不淡定。在我印象裏,他應該是遇到什麼事都特淡定,特能沉住氣的那種人。
“宋總,你這是怎麼了?”我走過去問道。
宋懷銘抬起頭,一看是我,說道“我們公司最近在弄一廣告,,對方是一個大客戶,特難纏,對方案就是不滿意,手下那幫人腦漿都快想出來了,可是還是不行。”
“那能給我看看你們的方案麼?”
宋懷銘把公司的方案交給我,我看了看然後說了點我的看法。當我再把文件還給宋懷銘的時候,發現他直勾勾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