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搬家(1 / 3)

當我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四點多,許曉北已經消失了,估計去找小藝欣去了。看了看窗外,昏暗的路燈下竟然鋪滿了薄薄的一層雪。今年的冬天仿佛是來的格外早,還沒到十一月就已經下起了雪,還記得每次下雪柳晨都在雪地裏特開心的打滾,特幼稚,幼稚到可以回到幼兒園的地步。想起了一些在大學的時光,感覺是盡在眼前,卻又是那麼的觸不可及。

電話鈴聲把我的小思緒給活生生的扯了回來,一看是陌生號碼,滿腹狐疑得接了起來。

“你好,是李醫生麼?”電話裏傳出一男子的聲音。

“嗯,我是,請問你是?”我有點懵了。

“我是宋懷銘,是你昨晚搶救的那個人是我父親。”

“啊,有什麼事麼?”

“就是非常感謝你昨晚的搶救,希望有空能請你吃個飯,表示下感謝。”

“沒什麼的,好意心領了,吃飯我就不去了,做的都是應該做的。”我人模狗樣的說道。

“聽護士說,你為了救我家老爺子都已經受處分了。挺過意不去的,你可一定得去啊。”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剛掛斷,柳晨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你這是跟哪個小姑娘調情呢?好不容易給你打個電話還占線。”還沒等我說話,柳晨就質問道。

“哪有小姑娘啊,是一男的,患者家屬。”我解釋道。

“哦,對了,我這下雪了,你那下雪了麼?”柳晨的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欣喜。

“下了,不過不是太大,我正在這回憶以前咱倆的時光呢。”

“我也是,想起了好多以前關於咱倆的事。嘻嘻。”柳晨傻笑的說道。

“要不我這周放假去看你吧?”

“額,這周不行啊,我有事,下周我去看你好麼?”柳晨為難的說道。

“也行。”不過我的語氣中還是透露著些許失落。

“不高興啦?”柳晨似乎也發覺到了,問道。

“沒有,那就等你下周過來。”我笑得傻乎乎的說道。

“好吧,我有事先不說了,乖乖的哦。”然後柳晨嗯聲音就又消失了。

第二天到了醫院,就有一跟我差不多大的一小夥在我辦公桌上。副院長可真特麼狠,這就找人已經把我替代了,看來是真幹不下去了。沒等我說話,那名小夥就站了起來說道,“李醫生吧?你好,我是昨天給你打電話的宋懷銘。”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了,最起碼我是沒下崗。今天他來我辦公室的意思還是要請我吃飯,那架勢就像如果我不去,今兒個綁也要把我綁去。

等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宋懷銘準時的開著車來接我。我想我這麼小小年紀就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打倒了,為無產階級就這樣失去一名戰士而感到惋惜。然後就毅然決然的上車,投入到萬惡資本主義的懷抱了。當我下車的時候,我懷疑我前天晚上救的是一金老頭,我有預感,今晚這頓飯得吃進去我半年的工資。我完全跟一土老冒似的,跟著宋懷銘走了進去。

當我走進包房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給我震呆了,院長,副院長,科室主任都齊唰的在裏麵坐著。當宋懷銘走進去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露出虛假的笑容,說著什麼宋總年輕有為,一些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話。宋懷銘倒是淡定的很,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待眾人坐好後,宋懷銘開腔了,“今天在這裏很感謝李大夫,如果不是他,今天可能我就是站在另一個場地,辦另外一件事了。來,李大夫,我敬你一杯。”說著就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完全沒有理會桌上其他人。尤其副院長,臉上一會青一會紫的,最後完全變黑。看到他那臉色,心裏想有種你接著在這說不救宋老爺子、接著在這牛逼啊?。整頓飯都是以我為中心,醫院的那些領導也都圍著我吹捧,聽的我吃下去的東西差點就返了上來,儼然變成了我的表彰大會。吃到最後院長問到宋懷銘給醫院讚助的事,我才明白,感情你們今天這麼裝孫子,是有小辮子在人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