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們會通過這個計劃嗎?”傑克。
“我會想辦法說服議會的……”羅伯特。
傑克回到了辦公室,他看著航天局發來的那段視頻,思索著羅伯特的話,他也不敢保證未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傑克正在看著,畫麵出來了安妮哈利的畫麵,傑克坐正身子,他看著這位美麗的姑娘,想著她這會兒正在幹嘛,想著美國還會像自己所了解的那樣嗎?
不久,國會還是批準了下一步的物種衛生計劃,波塞頓基地開始獵捕大量新幾內亞巨蛛,一個月時間裏,10多隻巨蛛被抓到了波塞頓基地,它們又被陸續運往柏拉圖基地,而傑克也開始緊鑼密鼓地研究針對幾內亞巨蛛的基因武器。
一天,在柏拉圖基地,傑克去了原生動物繁殖區,這裏負責保護和人工繁殖兩種動物,馬和白頭海雕,傑克看著養殖間區的幾匹馬,看著它們在吃食,在漫步,它們全然不知到自己原來是在浩瀚的大自然中生活,而如今卻在依靠人工養殖存活,這些馬早已失去了野性和對自由抗爭的意誌。傑克正在默默看著這些馬兒,突然,丹尼跑了進來。
“傑克,快來看看吧,航天局發來了新的視頻錄像,一月來新西蘭的植被數量減少了5%,而且還在繼續減少!”丹尼說完,穿著工作服的傑克趕去了辦公中心。羅伯特正在那裏看著視頻,眼神凝重。大廳裏,有人在沉思,有人在不停查看資料,有人看著羅伯特發呆。傑克走到了羅伯特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傑克。
“是大蚜蟲,他們開始泛濫了!以前從沒有見過這種大蚜蟲。”羅伯特。
“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傑克。
“或許巨瓢遏製了它們的繁殖,這些更大的蚜蟲可能把卵藏在了某個叢林的深處或是地下,而現在它們沒有了天敵,這些卵被激活了,並且數量猛增,大量植物被他們破壞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半年新西蘭將變成不毛之地!”羅伯特。
“我們該怎麼辦?再研製出針對蚜蟲的基因武器嗎?”傑克。
“我擔心這樣我們將會陷入一個永無休止的惡性循環,直到所有物種都會滅亡,我們也會像恐龍那樣最終都成為化石!不能再一味的毀滅了,我們應該研發一種保護劑,想辦法讓這些昆蟲不要擴散,噴灑了保護劑的叢林會散發一種化學氣味使蚜蟲遠離它們,當食物匱乏時,這些蚜蟲的體積就會慢慢變小。”羅伯特。
“賽門會同意這個方案嗎?”傑克。
“賽門一心隻想著毀滅,他們生來就是幹這個的,除非把所有的昆蟲趕盡殺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明天國防部長和議員們要在波塞頓基地開會討論應對辦法,我們要說服他們不能再用消滅的手段!”羅伯特。
晚上,傑克打開了電腦,依舊每天堅持學習這幾十年來他欠缺的曆史,他又打開了航空航天局網站,在組織機構裏的檢驗檢疫司簡介裏他看見了安妮的照片和個人簡介,“就是她!”傑克仔細地看著關於她的信息。突然,電腦屏幕提示有電話呼入,是波塞頓基地打來的電話,傑克接聽了電話,原來是賽門,賽門與傑克問好,並問說話是否方便,傑克表示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時賽門便開始遊說傑克。賽門問了羅伯特對於大蚜蟲的觀點,傑克說了羅伯特認為應該采用保護劑的想法,賽門聽後沒說什麼,隻是講了自己的觀點,認為不論是瓢蟲、蚜蟲還是北方的蜘蛛,都應該采取強硬的軍事手段消滅它們的威脅,表示隻要傑克支持他的觀點,他會像國防部推薦傑克,並說羅伯特已經老了,可以理解一位老人膽小保守的心理,而且會考慮把傑克調到美國的基地去,賽門說他知道傑克一心想去美國,也隻有支持軍方觀點,美國和世界才有可能在大家的有生之年裏得到重建,傑克表示賽門的話聽起來很誘人。
通話結束後,傑克陷入深思,他在電話裏沒有表態,一邊是自己的老朋友和最敬重的老師,一邊是充滿希望和令人激動的計劃,他也不知道改如何選擇。
第二天,一場緊急會議在波塞頓基地召開,會議主要討論的是如何應對目前的新狀況,國防部長和幾位議員前來參會。賽門上校、羅伯特、傑克和他的科研團隊也都來了,上午9點,在一間會議室裏,傑克對這一突發情況開始做說明,然後他提出了終止基因武器的計劃,建議改用保護劑來保護植物。但是賽門進行了反駁。
“難道還要放任這些野獸在我們的家園裏肆虐嗎?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就該讓它們趁早消失!”賽門。
“生態有它自我調節平衡的能力,正是因為我們打破了這種平衡,才導致了這場災難!我建議使用飛機向森林噴灑保護劑,這可以保護森林免遭大蚜蟲侵蝕,一旦大蚜蟲們的食物匱乏它們的數量自然就會減少,消滅它們不知道又會引來什麼新的麻煩,風險太大!”羅伯特辯解到。
“平衡應該由人類自己締造,而不是聽天由命,既然生態失衡了,我們就應該用力量使它再平衡,被動等待就是坐以待斃,我們的時間和日益匱乏的資源容不得等待!如果按你說的,我們要等多長時間生態才會自己恢複平衡?”賽門。
“這個不確定,也許還需要十年,或許更長!”羅伯特。
“看看吧,到那時候我們也許都退化到了石器時代了!”賽門嘲諷到。“各位先生們,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身處的境地,這些昆蟲正在消耗我們的能源和食物,不把他們消滅,他們早晚會消滅我們,應該向新西蘭再次動用基因武器消滅這些蚜蟲!”賽門。
“羅伯特,能研發出有效基因殺蟲劑來對抗這些蚜蟲嗎?”國防部長。
“部長先生,一味地消滅恐怕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羅伯特。
“但是這些野蠻的昆蟲可不這麼想,它們隻知道繁殖和殺戮!”國防部長。
“這正是我們和它們的不同點,人類應該尊重生命進化的規律。”羅伯特。
“我知道你的進化論觀點,人類從猿猴進化成智人用了300萬年,可是要等到這些昆蟲進化的和我們一樣文明,恐怕連太陽都要熄滅了!”國防部長調侃到,賽門和幾個議員發出笑聲。“這是我們的時代,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人類文明的進程,是時候讓這些變異的怪物為它們的愚昧和野蠻付出代價了,我支持物種衛生計劃,我會向國會報告的,也請你們盡快研發能消滅大蚜蟲的新基因武器吧!”國防部長。
“麵對大自然,這一決定或許更加愚蠢!我們不能再冒險了!”羅伯特反對著說道。
“羅伯特,任何機遇都有風險,上帝保佑勇敢者,你如果幹不了,我相信有人能幹!”國防部長立場堅定,會議也就此結束。
國防部長和議員們下樓走出了辦公樓,一輛接他們去機場的軍用吉普車等在路邊,他們正要上車,羅伯特追了出來,依然想說服他們改變計劃,可是部長和議員顯然對這裏超酷的軍用吉普更感興趣,他們有說有笑地上車走了,羅伯特一個人沮喪地站在樓外。這時,賽門走了過來,羅伯特批評了賽門根本就是頭腦簡單的野人,賽門威脅說如果沒有我們的保護你隻不過是那些昆蟲的飼料,眼看兩人就要發生爭吵,一同趕來的傑克三人讓賽門猙獰的麵目收斂了下去,平靜下來的賽門最後微笑著說道:“午飯時間到了!我想大家各抒己見都已經累了,我先失陪了諸位。”然後在離開時走到了傑克身邊對著他說:“不想來嚐嚐黑胡椒牛排嗎?”賽門示意有話想找傑克聊,走時又冷笑著看了羅伯特一眼,羅伯特看著賽門的背影,他心中開始有些焦慮。
“我去找他談談!”傑克對大家說。
“我們還是走吧!你說服不了他的,別理那個瘋子。”丹尼。
“你們先去機場等我,我馬上就來。”傑克說完去往食堂找賽門。
在食堂裏,傑克獨自來到了賽門上校的桌前,賽門正在吃飯,他看見傑克來了,放下了手裏的牛排刀,用紙巾擦了擦嘴。
!“我喜歡牛排!”賽門。
“這味道讓我懷念上大學時的餐廳!”傑克。
“嗬嗬,真希望羅伯特教授也有同感,聽說你是他的得意門生,是他選擇了你,把你從夢中喚醒來到了方舟?”賽門。
“我也選擇了他!”傑克。
“真替你感到驕傲,羅伯特一向對人要求很高,能被他選中的肯定都是天才,令尊也一定教導有方!”賽門。
“我父親是律師,曾連仍三屆佛羅裏達州長!”傑克。
“真是虎父無犬子,不過沒想到一覺醒來地球變成了地獄!而我們卻是諾亞方舟上的幸運兒!一開始肯定難以接受吧?”
“羅伯特幫我做過心理準備,一開始不敢相信已經是2115年了,而曾經自己一直活在夢裏。”
“呃,我不是說這裏,我是說你的父母,他們沒有……算了,不說這個了。”賽門。
“我每周都會去夢境係統看望他們,雖然有夢中的我在陪伴他們,但是羅伯特說隻要地球的恢複了常態,就可以喚醒他們,我們就能團聚。”傑克。
“什麼,他是這麼說的?他說會喚醒你的父母!他沒告訴你嗎?”賽門。
“有問題嗎?”傑克。
“上帝呀,我還以為他什麼都告訴你了,我知道做人也許應該誠實,但是我也能理解羅伯特他為什麼要欺騙你!”賽門。
“什麼?請你說清楚點!”傑克。
“好吧,作為朋友,我不該對你說謊,你知道羅伯特為什麼不喚醒你的父母嗎?不是因為什麼地球還沒有解放,這裏的世界太危險之類的假話,因為他們根本不存在!你的父母沒有被克隆,他們隻是你的夢!羅伯特隻克隆對他有價值的科學家!”賽門。
“不!這不可能!羅伯特不會騙我!我看過他們的連接艙,他們的臉龐!”傑克。
“這屬於機密,除了高層幾個人知道外,我以為你們也知道,克隆人應該有知情權,我也許不該告訴你這些,對不起!羅伯特會恨我的,我今晚還想和羅伯特道歉呢,也許他是對的!我不該和他爭吵!”賽門看著傑克失控的表情,顯出一副無辜的難過的樣子:“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連接艙看,克隆人的家人都放在黑色的棋盤按鈕位置所對應的房間,裏麵連接艙都是空的,上麵的臉龐影像隻不過是個三維顯示器的畫麵而已。”賽門。
傑克聽到這裏,如同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腦袋“嗡”的一聲,說話聲音幾乎嘶啞:“不!我不相信!”傑克臉色煞白,眼睛睜的像是沒有眼臉似得,他看著賽門一步步向後退著,跑出了這裏。
賽門看著跑出去的傑克,苦笑著喊道:“請帶我向羅伯特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