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們在殺人?”唐寧呲牙裂嘴的嘶了一口氣問道。
這時我才發現,他右手手臂上多處刀傷,深可見骨,應該是拿起簸箕擋的時候被那女人砍的。
“一會兒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白天去看,晚上太滲人了。”
柳年拂袖坐到靳勒旁邊的凳子上說道。
“靳勒哥哥,你腿上,怎麼這麼多血!”
我往柳年坐著的地方看去,這才發現靳勒右邊的大腿上被劃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裏麵的鮮血不停流出來,把他大腿那塊的黃色帆布褲子全部染成一片血黑色。
“沒事,死不了。是那老頭用鐮刀砍的。”靳勒一邊說一邊給唐寧包紮傷口。
我拿過桌上的剪刀,把他傷口邊上的布料剪開,一看到那傷口,我整個人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那傷口深不見底,足足有十厘米長,裏麵的血還在不停流出來。
“該不會是傷著大動脈了吧!”
我尖叫道,趕緊用剪刀把他的褲腳剪開,拿出毛巾蘸幹淨周圍的血跡。
我拿起桌上的涸紅粉往他傷口上倒去,倒了足足瓶子蓋大小的兩團,這才把傷口裏不停流出來的血止住。
我拿著紗布學著他給唐寧包紮的樣子往他腿上纏去,過了好久才吃力的把傷口包紮好。
“要是傷著大動脈我早就死了,也是命大。那鐮刀要是再偏點,今天恐怕我就交代在這裏了。”
靳勒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好幾口才轉過頭來繼續對著我說道:“所以你別心存愧疚,他們本來就是在跟我們玩命,要不殺死他們,今天晚上死的就是我們了。”
旁邊的唐寧也點了點頭:“要是我們死了,明天那豬圈裏的母豬,吃的恐怕就是我們的腸子了。”
我點了點頭,沉默不語。我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但是再怎麼有道理,不管是因為什麼,我畢竟是殺了兩個人。
“要是你沒殺死他們,我當時能爬起來,也絕對會殺了他們。”
旁邊的靳勒摸了摸我的頭,對著我咧嘴笑了,那笑容卻極是虛弱勉強:“你這是為了救我們三個人的命,沒有必要心存內疚。”
我點了點頭,大顆大課的眼淚從眼睛裏掉出來,我想到要是我們被殺的情況,緊緊握住了拳頭。
要是他們兩有危險,不管麵對的是誰,我絕對會殺死他的,現在再讓我選一次,我也不後悔!
“這就對了!”唐寧握著我的手也笑了,接著他嘶了一聲,尖叫著嚷了起來:“哎喲我去~疼死我了,剛才看你那樣我都沒敢說,真是疼啊,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那涸紅粉的藥力實在是太好,現在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傷口上的疼痛,隻覺得受傷的地方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讓我的疲憊的精神也跟著好起來。
又休息了半個小時,我們三個的體力都恢複了些,靳勒看著我依舊蒼白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腦袋:“看看你這驚魂未定的樣子,走吧,去看看,這兩個殺人狂家裏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說完他站起身來,拿著桌上的電筒往廚房旁邊的屋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