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這次,謝謝你了。”
我平靜地:“嗯。”
白相與說:“六皇兄怎麼辦?”
父皇說:“他既然不想要我這個父皇了,朕與他不再相見就是。”
白相與說:“請父皇保重龍體。”
父皇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弄成朕這種境地。”
白相與叩手:“孩兒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父皇揮揮手:“你們出去吧,朕累了。”
我和白相與退出來,往清風宮而去。
白傾還沒醒來,但氣色好多了。
白相與問旁邊的侍女:“五皇子吃過藥沒有?”
侍女道:“吃了,剛睡下。”
白相與說:“你明天再來吧。”
我點頭。
蘇由信搖著扇子進來,“小公主來了,在下正有事想問小公主。”
我說:“但說無妨。”
蘇由信說:“你上了聖雪山?”
我說:“上了。”
蘇由信說:“是一個女子給你的?”
我點頭:“你也去過?”
蘇由信不置可否:“你怎麼拿到的,她沒有為難你?”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
蘇由信瞪大眼:“就這樣?”
我說:“嗯,你呢?”
蘇由信搖頭:“往事不堪回首。”
他手指敲打著扇子,不知在想什麼,臉上有點笑意。
我說:“多謝你出手相救。”
蘇由信笑笑,對白相與說:“再過一個月我可就走了。”
白相與說:“你想留我也沒意見。”
蘇由信擺擺手出去了。
我說:“他說的什麼意思?”
白相與說:“我和他打了一個賭,他輸了,就得跟我進宮。”
我說:“什麼賭?”
白相與說:“他自信下毒功夫天下第一,我跟他賭,要是三天之內他若不能下毒在我身上,就要跟我進宮。他輸了。”
我說:“那要是他贏了呢?”
白相與說:“我便放了他。”
“嗯?”
白相與淡淡說:“不然我殺了他。”
我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白相與找到蘇由信要他進宮,蘇由信不肯,但是他又打不過白相與,兩人便打賭。
白傾緩緩睜開眼。
我說:“五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白傾說:“十五—”
我握住他手:“我在這裏。”
白傾說:“這次謝謝你。”
我說:“兄妹何必客氣。”
白傾微微一笑。
我說:“身體難受嗎?”
白傾微搖頭,看白相與:“七弟,明天我搬回臨春宮吧,在你這裏多日,終歸不便。”
我說:“五哥,等再好些再回去。”
白傾笑:“怎麼,難道現在還有人想害我?我這皇子,隻能任人宰割?得靠弟弟保護才能活得安穩?”
我說:“不是,五哥—”
白傾抬手讓我不要再說。
白相與看我一眼,“明天回吧,現在也晚了。”
白傾點頭,說:“白以莫做的?”
我說:“他已經在地牢了。”
白傾笑:“我倒不知,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白相與沉靜地說:“事情父皇會處理,五哥好好養病吧。”
白傾一笑:“也是,有我七弟在,我隻管好好躺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