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夢過宮(1 / 2)

半月後,父皇和白傾基本好了,在這個期間,都是白相與一個人主持朝中政事,他做事果斷敏銳,頗得朝中大臣的心。

一日,我到清風宮看他,他正在批奏折,見我來了,說:“看過五哥了?”

我說:“看過了,剛陪他逛了一圈禦花園,今年的綠堂花開得很好。”

白相與邊寫字邊說:“這算什麼,等到冬天,梅花開了,那才是真正的美景,梅園前幾年植了幾株血梅,花開似血,別有景致,你沒見過。”

我漫不經心:“是嗎?今年我得回來看看。”

白相與說:“回不回來是你的自由,過來幫我磨墨。”

我到案前幫他磨墨,問:“六皇兄的事怎麼處理?”

白相與頭也不抬:“父皇的意思,流放邊疆,永不能回雲錦城。”

我說:“你真覺得這些事情都是他弄出來的嗎?據我所知,他在宮中真真是孤家寡人一個。”

白相與停下毛筆,抬頭看著,雙眸黑得深沉難測:“白冷,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冷笑:“怎麼?你也有怕?”

白相與把筆一扔,嘴角揚起,帶著嘲意:“他的生死與我何幹?你莫不是要跟我說什麼兄弟情意?況且把他逐出雲錦城的是父皇,他也沒有老到糊塗得什麼也不懂了,是老子不要兒子了,這你也要我管?白冷,江湖混那麼多年,沒想到你有一副好心腸,心裏不是隻有你五哥一人。”

我點點頭:“皇家多薄情。”

白相與說:“我有點好奇,你的情在哪裏?”

我笑笑:“也許還沒你多。”

“我的情不多,但絕不辜負。”他盯著我,“你要嗎?”

我心驚一下,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他一下子又變得雲淡風輕,像沒說過,翻了翻奏折,“你什麼時候回寶鳴山?”

我說:“過了我娘的忌日。”

白相與:“嗯,也沒幾天了。”

我說:“你呢?”

白相與說:“我脫不開身,這段時間都在宮裏。”

我明白,父皇雖然毒解了,可畢竟老了,很多事力不從心,他需要人幫他。毫無疑問,白相與是他最器重的兒子。

我說:“什麼對你最重要?”

白相與說:“配得上我的。”

我說:“怎麼樣也要得到?”

白相與一笑:“別試我了,我要的,我不放手,誰能跟我搶?白冷,你適合江湖,而我,整個天下都適合。這個世上的事,是非對錯,不是你能判斷得了的,你的心裏怎麼判斷沒人能左右,可是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樣嗎?不跟你一樣的都是錯嗎?”

我正尋思怎麼回他。

就在這比較嚴肅的氣氛裏,白相與又說了一句似真非真的話,“我覺得我不會傷了你的心。”

我真是懷疑他在調戲我,墨也不磨了,轉身就走:“我去給父皇請安。”

我走到門口。

白相與叫住我:“我沒去寶鳴山,你有沒有想我?”

我回一句:“想哥哥了。”

給父皇請完安,我到禦花園練劍,遠遠看見三皇子白羽泉和十公主白文華和他們的母妃麗和妃在賞花,我轉身就想走。

“十五妹!”

白文華叫住我。

我隻得向他們走去,向麗和妃一拜:“麗和妃金安。”

我又向白羽泉和白文華一拜:“三皇兄,十皇姐。”

白文華握住我的手,笑道:“自家姐妹客氣什麼?”

麗和妃也笑:“是啊,十五都長那麼大了,來,讓我好好看看。”

白羽泉背著手:“十五長得越發出息了,改日我讓父皇給你找個好夫家。”

白文華說:“哥,你說什麼啊,十五妹還那麼小,多不好意思。”

白羽泉說:“你也不小了吧,早嫁了好讓我省點心。”

白文華嬌聲說:“母後,哥哥又欺負我!”

三人都笑起來,我皮笑肉不笑的跟著笑,不知道他們唱得哪一出。

麗和妃說:“你要有你十五妹一半好我就放心了。”

白羽泉說:“是啊,十五妹現在有本事了,多虧你拿了聖雪蓮花回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