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歌正在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用工作來抑製自己躁動不安的心。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皇甫爵的馬車也在一步步地駛離清水縣。
牽掛一個人的心,即使他走到了海角天涯,萬水千山,也不能阻隔得了對他的牽掛。
白牧歌的情緒漸漸地亂了,目光無法聚集在一處,手裏的文案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心浮氣躁的她,煩躁地甩掉手裏的文件,然後俯首在案上。
楊小蠻本想過去安慰她一下,但是心想,如果她可以把自己的心事對人述說,那麼她就不必如此煩躁不安了。
白牧歌一定有些難以言說的苦衷在心裏,所以才會這般痛苦。
楊小蠻認識白牧歌這麼久,從來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從京州到清水縣這個窮鄉僻壤來當一個小小的縣令。
司徒軒那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名門,他和白牧歌關係這麼好,白牧歌當然家裏自然不會太差才對。
那個司徒軒,嘴上說喜歡她,愛她。可是在事實麵前,她從來沒跟自己說起過家裏的事情。
就說城裏的貴公子不可靠,什麼都隱瞞著你的人,能對你有幾分真心?
白牧歌伏在案上無聲的抽泣著,眼淚可以藏起來流,哭泣的聲音可以掩蓋下去,隻有她不停抖動的肩膀暴露出她的傷心。
楊小蠻猶豫不決著要不要走進去,白牧歌從案上起身,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然後整理了一下衣冠,表情木然地坐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
那玉佩晶瑩剔透,碧綠色的光澤,鮮豔欲滴,在陽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最美的七彩光線。
楊小蠻本不會對這塊玉佩有什麼興趣,但是這塊玉佩比較特別。
那上麵的雕工精美絕倫,仿佛是一副比較複雜的圖騰,古老而又神秘,惹得人都想一探秘密。
楊小蠻可以確定,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塊玉佩,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圖騰。可是她就是覺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小蠻,你站在門口幹嘛不進去?”
耳邊傳來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聲音並不高,卻嚇了楊小蠻一大跳。
驚魂未定的楊小蠻仰起臉去看驚擾自己的人是誰,在看到那個嬉皮笑臉的司徒軒後竟然憤恨地一把推開他,染後奪布而去。
這個惹人討厭的二世祖,真的隻會愚弄人的感情嗎?
如果是這樣,楊小蠻以後都不會再理他了。
“小蠻,小蠻……”司徒軒一臉的莫名其妙,對著楊小蠻離開的背影呼喚了兩聲,但是得到的卻是無人回答。
一頭霧水的司徒軒看著離去的楊小蠻,心中一片茫然。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再看看書房裏的白牧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愈加費解。
明明在乎得要死,為什麼不肯挽留?為什麼會選擇留下來,而不是跟皇甫爵一起回京州?
難道是因為失蹤的親人嗎?
那個白墨為什麼音信全無?他為什麼不肯跟白牧歌相認?還有他們的小妹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