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丫,你繼續說吧。”白牧歌對堂下的楊三丫溫和地說,看向楊小蠻的目光中帶著笑意。
這場戰爭打得辛苦,之前處處被製,現在正是他們反擊的時候了。這回一定要讓這些心思歹毒的女人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大姐從小就愛欺負二姐,輕則謾罵,重則一頓好打。二姐被賣以後,大姐和堂姐三天兩頭尋釁滋事,還害得二姐在黑寡婦家受盡欺辱。現在她們居然動了殺心,昨天的陣仗,她們就像儈子手一樣,輕易剝奪別人的生命。”楊三丫說到昨天的事,心有餘悸,激動得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如果不是她發現了她們的陰謀,及時跑去找司徒軒來幫忙,隻怕現在的楊小蠻應該已經走在了冰冷的黃泉路上了。
昨晚的事,楊小蠻當時可以倔強可以堅強,但是如今回想起來,那真的是生死存亡的瞬間。
如果不是司徒軒的出現,隻怕自己是等不到張彩雲帶著張管家趕來了。
回頭看向司徒軒,此刻他正專注地在寧聽楊三丫述說,眉頭輕蹙。
楊小蠻隻能看到他光潔而棱角分明的側臉,他的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光,光亮明媚,好似一盞能夠溫暖人心的明燈。
就是他,在她危難之際第一時間趕來,以自己的臂膀為她撐起一片小天地,不被外界所擾。
也是他一個人麵對那一群凶神惡熬的村民,手握長劍拚盡全力保護她。
她知道,如果情形發生更惡劣的變化,他會毫不猶豫地拔出長劍,為她殺出一條血路來。
幸好張彩雲帶著張管家及時趕到,否則殺害平民百姓的罪名,恐怕司徒軒會為此賠上自己的性命。
他以什麼樣的身份為她做這些事情呢?或者他是出於什麼感情,才會對她舍命相救。
否則,為了一個素不相幹的人,做這麼多事,誰也沒那麼大義凜然。
“楊大妮,楊三丫所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在本官麵前休要耍賴。”白牧歌將視線落在楊大妮的臉上,雖然是平常的話語,卻還是讓楊大妮嚇出一身冷汗來。
楊大妮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但是還要必須想出對策來,然後極力否認:“大人,我沒有想要殺了她,我沒有。盡憑三丫的一麵之詞不足為信,求大人主持公道。”
現在的楊大妮還有臉讓白牧歌主持公道,如果公道會站在她這一邊,那才是奇怪了。
“哦?楊三丫的證詞還不夠嗎?”白牧歌苦思冥想了一會,然後將視線落在一旁到了劉氏族長的身上。
劉族長畢竟是一族之長,見多識廣,隻是一個眼神,就明白了白牧歌是在詢問他。
於是族長恭敬地行禮道:“稟告大人,昨天傍晚,就是她們二人跑來我家中,控訴楊小蠻不潔不忠。身為劉家童養媳,跟他人暗通款曲,勾搭偷歡。其實草民並沒有親眼所見,隻是聽信讒言,怕楊小蠻壞了我們劉氏家族的名譽,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現在真相大白,是草民的錯,求大人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