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邪門歪道!”莫老爺雙止眥裂,死盯著莫名,差點要跳過去揍這不俏子一頓。
莫名在此時終於相信自己有演八點檔的能力,過去在電視上看的人物,現在正好用,紈胯弟子該是這麼演的:“爹,男人會有正常需求,而且我是硬生生地被你掰彎的,不能全怪我。”
“胡說八道!”老人家捂著胸口直喘氣:“你已經不清醒了。”
“我很清醒。”莫名悄悄思忖,突然伸手撈住顧君初的腰,那動作跟早前摟蝶娘竟然是一個模樣的。
蝶娘見了,搓著手臂上的疙瘩,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我可是十分記得昨天晚上,初兒美妙的叫聲。”
顧君初隻覺全身毛發都肅立起來,他都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挺過來。而那些待在莫府的奴仆雖然說地位低下,有時候說話也是生葷不忌的,卻在聽了莫二少爺的話以後無法接受,一個二個像吞了幾斤的蚯蚓,臉色發青,耷著腦袋不敢哼聲。
“閉嘴!孽畜,你還要狡辯?!”莫丞相氣得直跳腳,指著莫名的手抖個沒完。
莫名睇著那根手指,輕蔑地勾唇一笑:“我隻是就事論事。”
“你!給我打,往死裏打!”莫丞相一聲令下,護院便湧了上去。
顧君初由始至終都在看戲,見對方已經惱羞成怒,當下便把莫名拉到身後:“我來吧。”
莫名隻是搖頭:“不用。”
顧君初正困惑,有人已經喝止了上前送死的護院。顧君初一看,是一名青年男子,大概比他年長一點,容貌氣質是跟旁邊那位老人家有點相像。
“是大哥。”莫名低聲給他解惑。
莫聽喝止了護院,附耳給莫丞相低語幾句,接下來莫丞相
也隻是皺眉,然後揮退了那群護院,回頭給莫總管輕聲交代了一番,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莫聽臨走的時候也就回頭看了莫名一眼,然後再也沒往回看了。
莫總管大喝一聲,把眾仆給喚醒,一整群全帶走了。莫名知道他是被授命給這些人洗腦的,接下來要讓他們都學會閉嘴。
人絡繹地來又絡繹地去,莫名誰也沒留,卻叫住了蝶娘。
莫名一身白袍顯得寬鬆,領口大開處鎖骨線條清晰,蝶娘相信是因為這男人長久受病所累,才至於這般瘦。更記得那隻手扯著她的時候,骨感是那麼的明顯,看著都覺珞手。隻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盈盈一笑,竟然連蝶娘都暗讚一句。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聽見這麼傻氣的問題,蝶娘傻眼了,直覺就回答:“就是你跟顧……”
“顧什麼?”
莫名的笑容愈發的甜膩,但蝶娘卻醒覺了。注意到顧君初也在注視自己,她當即扯著強笑變更未竟之語:“我什麼也沒看到。”
莫名抿唇一笑,謹慎求證:“真的?”
這答案呼之欲出,除非蝶娘是瘋子,不然答案無異是點頭罷了。
這下兩人才滿意,莫名著實就鬆了口氣。他嫣然一笑:“啊,那就好,省得以後要辟謠,對吧?”
如果有人告訴蝶娘,說現在是深冬,蝶娘大概會相信,因為這家夥實在太讓人惡寒了。但顧君初在,拚且看上去臉色不善,蝶娘哪敢多話,點頭就是了。
這下莫名才願意放人走,蝶娘馬上急步逃離,她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清楚。
“嗬,蝶娘真是有趣。”莫名輕笑。
顧君初看著大門的方向,默然。好半晌以後,他還是問了:“做這事有什麼意義呢?”
“有,大大的有意義。”莫名竊笑:“我明天大概就能死於非命了。”
“你是說……”
“我的‘病’,也該要命了。”說罷,輕咳幾聲後接著:“隻苦了我們的七葉軒紅牌小倌,也要冒險了。”
顧君初朗笑幾聲,執起莫名的手以指腹輕輕揉弄那手背,此時的表情倒是有幾分曖昧:“如果當倌爺能侍候莫大爺,那倒可以考慮當當。”
聽罷,莫名豁達一笑:“我會把這話轉告給大哥的。”
顧君初眯起眼睛,麵對一雙利眼迫視,罪魁禍首卻不為所動。他不禁輕歎:“縱觀武林,能讓我沒輒的人也不多,你就是其中一個。”
莫名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