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陽春倒是挺喜歡這種性格簡單的人，而他也需要有個陪練，所以也就任由楚牛兒留了下來。
這幾天來，兩人幾乎每天都要打個三五場，楚牛兒大有長進，楚陽春同樣收獲不菲。原先運用顫勁的時候，他需要一定的時間做調整，現在卻能做到意轉心隨，瞬間發力……
“少爺，你的拳頭太硬……”楚牛兒喘著粗氣，忙不迭的搖頭道：“再打兩場，俺就被你成廢人了。不打了，不打了，歇息幾天再說。”
楚陽春笑道：“有張有弛才是文武之道，歇息兩天也好。大個子，城中有什麼好玩的去處？待會吃了飯，領我去逛逛……”
楚牛兒先是撓頭，隨即一拍大腿，道：“少爺，倒是有個好玩的去處，不過得花不少銀子！”
楚陽春道：“什麼地方？你先說來聽聽……”
楚牛兒瞥了一眼柳順，卻是將楚陽春拉到了一邊，鬼鬼祟祟道：“少爺，聽說集雅齋新到了一批深海玉坯，不如咱們去試試手氣吧。”
楚陽春奇道：“玉坯是什麼？”
楚牛兒解釋道：“集雅齋裏的玉石軒專營靈玉，而且是未經切割的原坯，雞蛋大小的一個石頭疙瘩，那玩意就是玉坯了。”
說到靈玉，楚陽春在林南山的煉氣篇中早有所聞。這種玉石內蘊天地靈氣，不僅可輔之於煉氣，更是布置各種法陣的必備之物。據煉氣篇記載，靈玉多生深山、海底，大致可分七色。白色最次，紫色最佳，分別是白橙黃綠青藍紫。但即便是最次的白色靈玉，價值也在百兩紋銀之上。至於紫色靈玉，更是世所罕見，千年難遇。
“大個子，你剛才說的試試手氣又是什麼意思？”靈玉這種神奇的東西，楚陽春自然有興趣，隻是他不明白，楚牛兒說的試試手氣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牛兒道：“少爺，俺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集雅齋隻出售沒有切割的玉坯，並且無論大小，都是五百兩一枚。每次來了新貨，俺都要去試試手氣。”
楚陽春眼睛不由一亮，這不就是賭玉麼？
他這樣的人，賭性之濃，遠超常人，必要時，連命都敢拿來賭。此時聽了楚牛兒的慫恿，不由心動，笑道：“好，吃過午飯就去集雅齋！”
楚牛兒見他說的大聲，忙不迭拉住他，低聲道：“少爺，小聲點，小聲點，這事做得說不得，要是傳到老總管的耳中，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王爺早有禁令，府裏的人不許去集雅齋。柳順這小子是三管家的跟屁蟲，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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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雅齋在淡水城的南街，門樓樸實無華，有兩個小廝在門前迎客。
楚陽春沒進門時，以為這不過是一間售賣古玩珍奇的商鋪，但進門後才發現，裏麵竟是別有洞天。這間集雅齋原本就是一座莊園改建，穿過門樓後，卻是亭台樓榭，花草滿目。再走過一條九曲回廊，又見幾座形態各異的建築散落在參天的古樹中……看其規模，竟是一點也不比西城別院差。
“如此大的手筆，竟然隻是一間商鋪，看來這集雅齋的主人多半也是淡水城中數得著的人物。”看著滿園*，楚陽春不由心生感歎。
在他身後，跟著如鐵塔般的楚牛兒。不過，這看似豪壯的漢子，此時卻滿臉的不自在，跟在楚陽春的身後，磨磨蹭蹭，始終不肯向前，嘴裏咕咕囊囊的道：“少爺，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才存下這十來個小元寶，回去後，你可千萬要還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