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事事都顯露著詭異，但直麵父親的職業，春香還是下意識想要信任。
“這是誤會。”春香擋在江盡染身前，“我們可以解釋的。”
警察皺眉，看向了著急忙慌跑過來的老師：“是我，是我報的警，警官，他是個殺人犯，絕對是個殺人犯。”
警察看著老師指著的江盡染，那張臉，怎麼看也讓人生不起厭惡感。
“你確定？”那可隻是一個不足他一半高的少年。
老師在教室裏掃了一圈，學生們也就跟著附和：“對對，他是殺人犯，他的心牢居然叫‘絕誅’。”
“而且，剛剛他對老師動手了，就因為他上課不認真，被老師罰站。”
“我們都看到了。”
春香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畢竟江盡染動手是既定的事實。
到了這個時候，警察也不由得重新打量起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
江盡染與他對視著，絲毫不懼，這令警察相信了幾分學生和老師的話，但他還沒有直接下結論：
“這裏有監控嗎？我先查查監控再說吧。”
春香眼睛一亮，對啊，有監控，即使江盡染確實動手了，卻沒有真正地殺人，與殺人犯構不成邏輯聯係，最多就是口頭教育。
至於心牢歧視，警察是不會有這種心理的。
然而，老師還沒說話，江盡染就率先一步開口：
“警察？請問警察這個職業，在這個世界，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春香連忙拉著江盡染往後走，朝警察歉意地點了一下頭，這才教育起江盡染來：
“快別說了大哥，你是不是一會還想襲警啊？”
春香說的咬牙切齒，要不是打不過，估計都一拳頭下去了。
“那你來回答。”江盡染刨根問底道。
“就是解決糾紛，保護人民，維持秩序。”春香無奈道。
“我對此表示懷疑。”江盡染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春香：“當‘獄卒’出現的時候，警察怎麼維持秩序？用那一隻手就可以捏短的手銬，還是腰間上佩戴的玩具？”
春香一怔，獄卒可是一種極其恐怖的怪物，熱武器根本不可能傷到它們。
“你們都持有心牢，如果你們破壞了秩序，那麼警察又怎麼阻止你們反抗？”江盡染又問。
“啊嘞？好奇怪……”春香捂著腦袋，很想從記憶中找出一個對獄卒的專業組織，但關於這一塊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
越是回憶，一個聲音就越是明顯：“必須拯救！必須幫助！必須奉獻！”
他的腦袋都快要炸了，最後隻能自己問自己：“以前遇見了獄卒，都是怎麼解決的？”
他記憶中的國家，絕對不會因為沒有應對方法就把“獄卒”公之於眾，因為這樣隻會引起恐慌。
但如果有辦法，為什麼不公布？而國家沒有公布應對辦法，他們是怎麼這樣安然坐在教室裏上課的？
他看著黑板上的數學符號，頭一次自己意識到了問題。
在這樣一個心牢與獄卒存在的世界，他們在上的課，依舊是數學？
如果他的常識沒有出現問題，那麼出問題的，就是這個世界！
“你終於意識到了嗎？”江盡染見春香的眉頭舒展開，淡然道。
春香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少年，知道他是關鍵，於是抓著他的肩膀問：“我該怎麼做？”
“這還不簡單？”江盡染抬手就取出了絕誅，看著這把纏繞著不祥氣息的劍出現，春香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秩序出現了問題，那就破壞秩序，然後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