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剛要向接線員說明這裏有一個潛在的殺人犯,而且還有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時,電話那頭忽然開口:
“好了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請待在原地,不要隨意跑動,我們很快就派專業人員來。”
講完,電話那頭就發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老師一臉疑惑地看著手機,想著現在的警察都這麼牛了嗎?他還沒說,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台下,春香扶著額頭,看向江盡染的眼神變得無奈。
江盡染一頭霧水,隻以為春香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於是禮貌地對他點頭。
“老師,我的自我介紹已經結束了,能選座位了嗎?”江盡染目光灼灼地盯著春香旁邊的位置。
“啊,可以。”老師其實還挺沒有實感的,剛剛打通電話也隻是一時的衝動,畢竟,江盡染除了謊話連篇外,其他的地方,真的一點都不像是殺人犯。
春香歎了一口氣,看向窗外的太陽,昏黃的圓狀物究竟是怎麼把世界照亮,還不染上黃色的呢?
“嗯?”春香注意到,學校外麵的那些行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都扭頭看向學校的方向,但手中的工作依舊在繼續,就像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看。
略作思考,春香就想明白了緣由,今天可是覺醒心牢的日子,那些外麵至今都沒有覺醒心牢的人,估計是做夢都在想進入學校,覺醒一個吧?
春香收回視線,忽然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一扭頭,就對上了江盡染無感情的眸子,驚得渾身一顫。
“雖然你不知道‘鑰匙’在哪裏,但你似乎是這裏的中心?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江盡染疑惑道。
“什麼中心不中心的?中二病犯了吧你。”春香像教育弟弟一般,用食指抵著江盡染的額頭,把他往後推,“好好上課,課後我會幫你找的。”
江盡染委屈地捂著額頭,鼓了鼓嘴,趴在桌子上沒再說話,隻是悄悄地看向了窗外。
他看見了別人都沒有看見的東西……暴雪、冰屋以及……一隻血淋淋的觸手。
那是一隻漆黑而巨大的怪物,扭曲的觸手盤旋著,將整個學校都纏繞,血色的嘴巴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
隱約間,江盡染能夠聽到它在笑。
“真難聽。”江盡染嘀咕了一句,然後恰好被路過的老師聽到。
啪!
老師憤怒地拍響了桌子,“我講的課很難聽嗎?給我站起來!”
江盡染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快、直、狠地站了起來。
一臉懵的江盡染,隻能把這種莫名的壓製力和統治力歸咎於老師強大的實力,連他都無法違抗。
“真是恐怖至極。”江盡染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興致勃勃地朝春香說,老師一定是個很強大的人,後者無奈地捂住額頭。
他算是明白了,江盡染可能真的很強也很危險,但這並不妨礙他缺乏常識和天然呆。
作為朋友,春香還是向江盡染解釋了一句:“世界上有三大不可違抗的血脈壓製,姐姐的拳頭,老婆的巴掌,老師的憤怒。”
“再強大的人,也要遵循這個定理。”春香煞有其事的模樣,令江盡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後兩者跟血脈有什麼關係?”江盡染還是有些疑惑。
“麵對這三種恐怖生物時,一切實力都會受到來自血脈上的壓製,導致發揮不出十之一二。”春香一臉嚴肅:“與血脈無關,這是結果。”
江盡染一臉學到了的表情,然後一轉頭就對上了老師幾乎要噴火的眼神。
最後兩個人一起跟教室後麵的垃圾桶作伴去了。
不過這正好方便了春香跟江盡染說悄悄話。
“你之前說的‘穿越者’是怎麼回事?”春香湊近江盡染的耳畔問。
江盡染詫異地盯著春香看了好久,然後扯著春香的衣服,令他彎折下腰來:“字麵意思,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